允身子一猫,就从黑衣人腋下进去了。黑衣人摇头,也跟了进去。
虽然从外面看房居有些破旧,但进了院子,现院子里面整理的十分整洁,各区域划分也很明朗,韭菜、黄瓜、小白菜、苋菜、萝卜、油菜的菜畦对称地分布在院子两侧,程允其实还挺诧异,没想到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看到黄瓜这么好的蔬菜。
黑衣人已经进去了,程允忙跟上,进得厅来,只见一中年文士跪坐于案后,手拿一本书,正看的津津有味。
黑衣人显得有些拘谨,有求于人可能真的会低声下气吧,站在案前,也不出声打扰,文士也当看不见他,继续看书。
程允看两人很有意思,难到还得先罚站半天考验毅力?他细步走过去,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黑衣人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文士依旧当做看不见。
程允倒完茶也不走,就在那里看着文士,文士眼睛始终在书本上,但程允百分百相信中年文士在用余光打量两人。
不多时,文士可能口渴了,伸手拿茶杯,程允暗暗一笑,先一步伸手拿过来,“大哥站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喝茶。”把茶递向黑衣人,于是黑衣人和文士互看了一眼,十分尴尬,黑衣人急忙解释,“我不是他大哥,我也不渴,哈哈,不渴。”
中年文士矜持不住了,“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
黑衣人看程允抱着双臂,没有丝毫想要先说的意思,硬着头皮说道:“小子听闻东
郡大贤仲德先生有教无类,特来求学,庶深知匹夫的武力再强大,也不能万军从中取上将级;而谋士献上的计策可以使整个国家安定。于是想跟您学习,虽然没有清君侧的远大志向,但是保一方民众安居乐业的理想,还是可以为之努力奋斗的!希望您可以收下我。”
程昱不置可否,“你叫什么?那这小娃什么情况?”
徐庶回道:“小子姓徐名庶字元直,颍川长社人。”
程允蹭的坐直了,“徐庶?徐元直?现在就叫徐庶?不是单福?徐福?”
徐庶后退一步,手握刀柄,“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有目的的跟踪我!”
程允连翻白眼,“我的确有目的的跟踪你,”看到徐庶拔刀指着他,程允丝毫不急,“不过跟着你显然不是为了你,不然不会连你都不认识,更不至于蠢到明着就把你拆穿啊。就你这冲动的性格,啧啧,还不得一言不合就把你仲德先生砍了。”
徐庶稳住刚刚的慌乱,智商终于上线,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单膝跪地行礼,“学生知错,老师恕罪。”
程昱也不理他,反倒问起程允:“那你是为了我来了?”
“当然是为了您来了。”程允假装眼睛亮,“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呢,姓程。”
看到程昱皱眉,小机灵鬼理科理解了他在想什么,“我不是来攀亲戚的啊,即使是攀亲戚也是我父亲来。我姓程名允字文应,哎我跟您说年龄小不代表不能起字好吧,这徐元直也没有及冠,不信你问他。”
不理会程昱鄙视的眼神,“久闻东郡大贤程仲德,有教无类,智计群,铁面无私,而且学问也是大儒级别,我师父和师伯经常称赞您,说您必然是大汉栋梁,等我大汉无内宦外戚乱政之时,就是您一展所长之日。”
程昱打断他的吹捧,“你师父师伯又是何人?”
程允回复他,“我师从前辽西太守刘瞻刘叔望,我师伯呢,现在就在东阿,乃是担任议郎的大儒卢植卢子干,我听他老是称赞您,终于有机会见到您还不抓住机会吗?”
程昱正襟危坐,“你是说卢大人来了东阿?那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会放你个孩子自己过来?”
程允叹气,“这也是我过来的一个原因啦,我想我师伯几人是遇到了大麻烦,而我在东阿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找谁帮忙。师伯常说您是一名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