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是不是还觉得为父说的有些虚无缥缈?甚至是空泛?”
“是!”铁穆耳没否认,这种大道理有用,可也没用。
你不把赵维当对手,就不是对手了?等人家杀过来,不是对手也是对手。
两军对垒可不管你的志向有多远大,更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皇帝,拼的是能力。
真金又猜到了铁穆耳在想什么。
“好。”真金点头道,“就算如你所想,你与他之间必有一战,拼的是实力。”
“可你也不想一想,拼的是谁和谁的实力?”
“那是大元与残宋的实力!我大元是何实力?还用为父说吗?纵横海内,而无一回之敌!”
“残宋是个么实力?十几万人逃到扶桑来苟延残喘。赵维再有本事,他又能如何?背后的残宋太弱,注定不足一虑。”
“父王!”铁穆耳似乎有不同意见,“这一点孩儿是不认同的。”
“残宋还是有一点实力的。比如那火炮,再比如一窝蜂,皆是战场杀器。”
“况且况且赵宋若无实力,又怎能在四川大败安西王府?”
“那不一样!”真金摆手,“你要知道,在中原的赵宋,和在扶桑的赵宋完是两回事!”
“在中原,别说几十万人的残宋,就算是几千个人的残宋,都不容小觑。那是他们的祖宗地,万民向之。当然无往不利!赵维能在四川打开局面,靠的就是民心。”
“可在扶桑”真金挑眉,“赵宋和咱们有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说,远远不如咱们。你还怕什么?”
铁穆耳,“我没怕,我就是觉得这个对手不简单,要小心应对。”
“那也不必!”真金撇嘴,“放手去做!打输了,你皇爷爷骂的是我,你怕个什么?”
其实,真金也知道赵维不简单,做为对手绝对合格,甚至要认真对待。
可他还是当着铁穆耳,近乎轻敌的贬低赵维。不为别的,而是铁穆耳的那口气不能丢。
这小子是他一家子的希望,很可能接下来的一战便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战。
打赢了,不但赢了大宋,而且能在忽必烈心里留下极好的印象。
打败了,也不光是无法在新都建城的问题,老爷子的心思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因此一战对铁穆耳失望,更没人知道。
所以,绝对不能还没开打气势上就输了。
而真金的一番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铁穆耳必经年轻,加上万年没有好脸色的父王居然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要是再不往心里去,就说不过去了。
登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爹,我明白了,赵维不配做我的对手!”
“咱们也不用怕宋军,残宋有何底蕴与我大元一战!”
“嗯,不错!”真金难得夸奖。
心说,傻儿子可算开窍了。
话不多说,父子相谈甚欢,再次上路。
傍晚时分,就见一座大湖陈列天边,温尼伯湖到了。
接下来数日,铁穆耳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把温尼伯湖勘探了个遍。最终定下扎营之地,也是大元新都城选址所在。
这事儿本应真金定夺,可是太子殿下身子骨实在不行,没那个精力勘察四方,也就由着铁穆耳决定了。
不过,真金看了铁穆耳选的地方,还是很满意的。心道,让自己来选,十之也差不太多。
新城位于大湖西岸的中段,两座子湖,一座在新城西北方向,一座在西南。三座湖夹着一座城,形成三条狭长的陆路通道,是为天然之险。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点是,附近没有扶桑土人。
原本应该是有的,元军发现许多人群聚居的痕迹,甚至还有被部落丢弃的草屋以及建议建筑。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被遗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