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果断的杀了他,而他甚至还没能做出一点反抗。
鲜血止不住地涌出,染红了姜生明胸前的衣裳。
“嗬,嗬。”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也只能发出两声无力地喘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四下寂静无声,姜生明圆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空,刺目的血红在祭坛上流淌了开来。银色锦盒,浸没在鲜血之中。
白药儿一甩剑刃,任由着鲜血溅落在她的脚边,平静地转过了身,看着一众江湖人说道。
“不知道这个答复,你们还满意吗?”
说着,她环视了一圈校场,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从此以后,八苦门不再是魔教,至于门中的魔教余孽我也会亲自清扫干净,新入门的弟子以后只得听我号令,谁再敢参与魔教之事,休要怪我手下无情。”
说罢,她身上的那股寒意便扩散了开来,一袭红衣翻卷不止,手中的长剑嗡嗡自鸣。
一时间,山门内风声四起,烟尘鼓动,就连天光都好似黯淡了几分。
校场之上,武功稍差一些的人直接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而各派掌门也是胸口发闷,不自觉地运起了内气,抵御着这股威势。
这种感觉他们自是再熟悉不过的,简直就和当年贺琅给他们的感觉一模一样。
区别在于,贺琅的威势之中是滔天的杀机,而白药儿的,则是深不见底的寒意。就好似寒川千里,冰河无尽,叫人心神俱寂,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心。
“八苦门门众,听清楚了没有!”寒意之中,白药儿沉声问道。
“是!”即使是在江湖人的胁迫之下,过半的八苦门弟子也都跪在了地上,齐声应道。
“谨遵门主号令!”
而剩下的,则是神情惶恐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药儿,他们多是当年魔教留下的人马。
现在不只是江湖人要杀他们,就连八苦门也容不下他们了。
“只要是能确定是魔教中人的人,你们都可以带走,而剩下的人我会自行处理。”
将视线从八苦门弟子的身上移了回来,白药儿收起了自己的剑,对着江湖的众人说道。
“如此,你们以为如何?”
她好像是在询问,但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反而更像是一种决断,一种要将此事告终的决断,没有给江湖人留下一点余地。
因为现在两边的实力已经发生了扭转,所以她不再需要请求,也不再需要妥协。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白药儿的武功真的已经到了贺琅的地步,那么就算是在场的江湖人一起上,也没有可能留下她。
所以江湖人沉默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白药儿此时的功力其实只有第八层而已。虽然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她无惧于任何人,但是若是所有人一起上,她也不可能会是对手。
至今为止,她都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去试探她的底线。
毕竟如果让她跑了,那之后很可能就是无穷无尽的报复。她一剑杀了姜生明,杀伐果断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没有哪个门派想要惹上这样的一个人。
表现出自己的实力,与魔教划清界限,然后做出让步,最终达成和解。这就是在方才的沉默之中白药儿想出来的对策。
她也想过直接带着李驷跑,但是这样江湖人势必会纠缠不休,李驷也会受到牵连。所以还不如做的干净利落一些,直接了去所有的麻烦。
不再以魔教自居,交出以往所有的魔教弟子,从此以后只是身为八苦门在江湖上立足。
白药儿已经做出了自己的让步,现在,只等江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