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跨过门槛进来好吗？”

“白顾”

“嗯！大海在这。我想说秘密。”

两人之间忽然有冷风穿过，白顾双手一用力，温暖又重新回到两人之间。

“桑梓的秘密要说给田野，山林。我的秘密是说给大海听。”

“听好了。小桑梓。”

舒桑梓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白顾也用力地蹭了蹭她头发，把她挤到自己左边的臂弯里，头靠在她右肩上，嗤嗤地笑了一声

“桑梓，我的秘密不是秘密。别紧张。”

舒桑梓扭过头去看他，又被他的头拨了回去。

“用右耳听，这样你就不会左耳听右耳出了。”

“幼稚。”

“嗯！我叫白顾，家里独子。家境殷实，是个听话又懂事的孩子。”

舒桑梓在听到‘听话，懂事’，两个词的时候不由抿紧双唇，真是个令人悲伤的词。

“从出生到现在过得都很顺风顺水，应该说，半点波澜不起。我家庭幸福，父母恩爱。”

舒桑梓松开他的手臂，去寻他的手，十指扣住。都是些令人开心的词。

白顾骨节分明的手指贴上她的手背，“人的爱就那么多，都给了一个人，还有多余可以给吗？”

“呵，我是个爱的结晶。就是爱本身，怎么还能再渴求爱呢。你说是吧，桑梓。”

“白顾，没有爱也挺好的。”

“傻话。”白顾长长地叹了一声，“该说秘密了。”

舒桑梓感受他手温热的手好像在变凉，忍不住学着他之前帮自己取暖的样子，用另一只手盖上他的手

“桑梓，我就是工具。传话筒。挡箭牌。能讨人喜欢就会被多看几眼的玩具。延续血脉的工具。”

“白顾。秘密到此结束。”舒桑梓侧头，捂住上他的嘴，感受到掌心下的动作，眼睛一闭亲上他的嘴角。

苏木说闭嘴最好的办法。

舒桑梓嘴角勾起，还真是个好办法。

果然白顾一句也不说，连握住她的手的力道都松了松。

“嘶。白顾松手。”舒桑梓感觉全身的空气都要被他挤出去了。

“抱歉。”

舒桑梓看着看他难抑的笑容，眼里闪着光，慢慢地抚上他的喉结，轻轻地凑到他的耳边。

忽然车内的笑声骤停，白顾觉得自己的心骤停，紧接而来的是剧烈的跳动，自己的呼出的空气好像吹着眼前的小人耳边的绒毛往前飞去。

舒桑梓从他身边离开，空中升起一团团绽放的烟火。

“我的秘密，说给你的耳朵听。记得左耳进右耳出。”

白顾看着围栏边的小人，一笑，捂住自己的右耳，轻轻地摇了摇头。

“桑梓，钥匙开了门就要收起来。怎么能扔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