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记得前世,一个新来的丫鬟修剪花园的时候不仔细,谢月乔摘花的时候被那花刺伤了手。
汩汩的渗了几颗小血珠。
那方氏便命人把那丫头的手废了。那天的惨叫声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她目光暗暗冷了冷。
这么狠毒的人,如何当的起主母。
几乎所有姨娘都在这里,纵云领着谢希楠一来便成为了焦点。
有新来的便向身边的人询问,此等人物怎的这么面生。
坐在主位上那个妇人雍容华贵,那眉眼仿佛能看到年轻时一定也得是一位不凡的美人。
这是谢月乔的母亲,谢家的当家主母
方氏。
方氏家里也是经商起家,眼睛里透出来的几分精明此时被泪水掩盖。
看到纵云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谢疏从坐在一边,脸黑的都快滴出水来。
彩姨娘也坐在首位。
看到谢希楠进来后不禁瑟缩了一下脖子。
这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见到谢疏从。
柳如玉在这个时间点倒是还并没有出现在谢家。
她握紧了纵云的手,低垂着头
眼眶微红
现在只想把面前这衣冠禽兽扒皮喝血。
但是再抬起头,却又是一副痴呆的模样。
坐在左侧的谢钰眼里一片探究。
其实这种场合一般也不会专门去点名让纵云和谢希楠过来
但是那救上来的二小姐昏昏沉沉,好不容易能清醒说几句话就说是这傻子四小姐的丫鬟水碧推她下水。
坐在上首的谢大人看到纵云眼睛似乎一抹惊色划过,却被他不动声色的掩下去。
谢希楠头上裹了白色的布帛,后方渗出来星星点点血迹。
看到谢疏从这副样子,她在心底里冷笑。
纵云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浑身气质彰显了一个盈盈弱弱风不扶柳的姿态,那脸偏又长相艳丽,虽经历了一些岁月,却更显成熟女人的魅态。
不知时隔十四年,这位谢疏从再见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当时那初见美人惊鸿一督的心动不知如今还有没有。
那为美人一掷千金的潇洒姿态,现在也不知还做不做得出来。
谢希楠觉得,大约是不在了。
纵云眸子里是一派清凉和淡然。
她日日夜夜的盼着谢疏从能想起她们,能记起她们。大约前几年总是有些爱意在里面,后几年却只想为自己女儿谋一个前程生路,让自己讨好谢疏从,依附谢疏从。
但是她的示好他不要,她的爱意他当看不着。
这次好不容易能想起她们来,竟然是要来问罪。
怕是再多的惊喜都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再多的感情都在冷淡中渐渐消逝,曾经觉得的离不开和撕心裂肺总是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慢慢撕磨,最终化为粉末。
方氏一边垂泪,却用余光瞟了谢希楠两眼,那眼神似是打量,却又带着几分不屑。
这是谢家主母,谢希楠若是不傻,平时见到定要喊一句母亲。
幸亏自己傻了。
她面上痴傻更甚,内心却暗自叹了一口气。
“哪个是水碧?”
谢疏从开口,那声音冷的都让人发寒。
水碧瑟瑟缩缩的站出来,圆圆的脸上透着几分惊恐。
“还不跪下!!”
谢疏从一声令喝,浑身散发这赅人的威严。
水碧噗通一声跪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可知罪!”
她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又想想来时谢希楠叮嘱的那番话
“奴婢不知何罪之有”
“你还不知道何罪之有!”
方式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