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徐安宁一言不发,徐大夫人看着徐安宁这个样子,心里把姜南乔恨得要死,好好的姑娘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得了,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待回到府里,徐老夫人早已经在徐安宁的院里等着了,看着徐安宁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搂着直呼可怜。
徐安宁把头靠在老夫人的肩上,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轻声的安慰老夫人和大夫人。
“宁宁,你早点休息吧,祖母就不打扰你了。”老夫人看徐安宁现在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就不在这里打扰他了,吩咐旁边的几个小丫头说道“你们几个好好照顾小姐,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几个小丫头战战兢兢的应是,大夫人又嘱咐厨房准备徐安宁这段时间的吃食,用药,核对了好几遍才离去。
徐安宁半躺在榻上,撵出去了所有的小丫头,屋里空无一人,安静的有些吓人。四月的风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拨弄房里的轻纱,门外的阳光像碎金一样洒在地方,斑斑点点煞是好看。院里的鲜花或含苞待放,或争奇斗艳,引的几只蝴蝶盘旋。
这个情景好像一年前楚王府的样子,徐安宁的眼睛模糊起来。今天见了姜南风和楚陌阳对自己情绪影响太大了,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的面对他们,也想着这辈子一定要拨乱反正,让所有事情回归正轨,可是试过才知道,真的很难做到。
上辈子啊,徐安宁眯着眼睛回想,上辈子自己经历了国破家亡,终于成熟起来。那个时候自己活得如同一汪死水,除了和大姐偶有来往,一切的心思都铺在楚府的事物上面,害怕只要停下来就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后来呢,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姜南风来往密切了起来,她真的是一个让人舒服的人,越相处越知道,这种人已经活得足够通透明白,不管在什么样的处境里面都会活得很好。徐安宁的后半辈子常想,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介入,楚陌阳和姜南风会很幸福的,越这样想,对自己越是痛恨。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桂麽麽惊呼一声。
徐安宁回过神,歪着头看着门口桂麽麽提着包裹,怜惜的看着自己。徐安宁摸了一把脸颊,满是泪水,没想到自己哭了,徐安宁苦笑一声,他们果然是自己过不去的劫。
“麽麽,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家多休息几天吗?”奶兄成婚,徐安宁安排了桂麽麽在家多休息一段时间再来。
“樱桃听青黛说二小姐您受伤了,我怕小丫头们没轻没重的照顾不周,就提前回来了。”桂麽麽摸出手帕温柔的擦干徐安宁脸上的泪水,轻声的说道“小姐别担心,我问了府医,府医说按时吃药不会留疤的。”
徐安宁把脸埋在桂麽麽的双手里,眼泪更是肆无忌惮的流了出来,桂麽麽轻轻的抚摸徐安宁的长发,一言不发。
可能真的是因为病了,徐安宁当天晚上就开始迷迷糊糊的,脑袋也不太灵光。第二天姜小夫人带着姜南风和姜南乔到府里看望徐安宁,徐安宁也没有力气去应酬。反倒是姜南乔看见徐安宁这么严重,也知道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倒是规规矩矩的道歉。
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徐安宁才好利索了,这段时间徐老夫人一直拘着徐安宁不准出门,深怕留疤,待好全乎了老夫人才放下心来。现在好了,徐安宁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想着大姐说姐夫要送自己一匹小马,正好可以去马场转转。
林家的马场在城郊的一片山坳里面,这里难得的是两片山中间有一片巨大的平原,里面水草肥美,正是训练马匹的好地方。
徐子衿一大早就带着徐安宁到了林家的马场,马场距离京都还有一段距离,等徐子衿两姐妹到的时候,马场里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徐安宁一下马车就看见楚陌阳和林飞在讨论什么,心里实在不愿和楚陌阳还有交集,可是不得不和大姐夫打招呼。硬着头皮迎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