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严,没有通行手谕的人一律不得出入。
且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查,那余信的住处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没有任何书信。
邻人说早在三个月前他就遣散了家人,把妻子儿女都送走了。
并且这余信在京兆府任职也快十年,平时没有往来的太亲密的人,他为人沉默寡言,不嗜酒也不赌钱,所以一时竟有些无从查起。
“宜宁啊,你说刺王杀驾这种事可是逞一时匹夫之勇的人敢做的吗?”韦兰琪小声问卫宜宁“这事情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吧?”
“这么大的事,必然有人要为此丢官送命的,”卫宜宁叹息道“目前别人暂且不知,胡聪胡大人的乌纱帽一定是保不住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胡聪一向最是八面玲珑谨小慎微的,谁知却是他手底下的人犯了这么大的罪。”韦兰琪也觉得世情无常“不过有人辱便有人容,有人降便有人升。”韦兰琪微微一笑“这次那个姓黄的侍卫必然是要重赏了。”
韦兰琪话音未落,远远的看到有一队侍卫走了过来。
关佐个子最高,又走在最前头,所以很是显眼,韦兰琪见了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关佐则依旧面无表情。
同行的侍卫见到了韦兰琪,忍不住意动神摇,有几个性格外向的,干脆笑了起来。
“一群纨绔子弟,”韦兰琪不屑,拉着卫宜宁快步走过去了“咱们快走吧,迟了又要挨罚。”
两人分花拂柳,从畅幽园穿了过去。
卫宜宁的脚步忽地慢了下来,虽然有枝叶掩映,还是能看见前面有两个人站在一起,看衣服应该是一男一女。
“这光天化日的……”韦兰琪随后也看到了,不禁惊讶“这女子的背影好眼熟啊!”
卫宜宁早就认出了那女的是孙茗茗,但她不想多生是非,便拉着韦兰琪继续往前走了。
“三皇子,这扇子是我昨日画的,天气炎热,随身带着稍可解暑。”孙茗茗把一只扇子递了过去。
三皇子含笑接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孙姑娘有心了。”
的确是有心了,虽然不过是一把小小的扇子,但象牙为骨,金笺纸的扇面,下面悬着一块紫玉扇坠。
便是内造的扇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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