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是我儿子。”
他们两个在一旁闲嗑牙,钟野对韦应爵说道“今天就到这儿,你回去吧!”
韦应爵意犹未尽,走到一旁,拿起箭袋,从里面抽出一支长箭来。
这支箭戳在地上,比他还要高些。
他把这只箭递给钟漫郎,眼中带着疑问。
钟漫郎把箭拿了过来,看出是一只有年岁的箭,箭头又大又扁,两侧还有气孔。
“这箭叫做鸣鏑,也就是所谓的响箭,”钟野耐心地告诉他“一般都是在军中使用,它射出去的时候会发出鸣叫声,可以作为信号使用。
这鸣鏑之箭是匈奴的冒顿单于首制,他发明了这个东西之后对手下人说鸣鏑所射,尔等悉射。不者,军法论处。
他第一次用鸣鏑射自己的战马,手下的士兵都知道这是他最爱的一匹马,所以有很多人不敢下手,冒顿就把这些人都砍了头。
第二次,他用鸣鏑射自己的宠妃,还有人不敢动手,他又处死了这些人。
于是他手下的人知道了鸣鏑就是军令,军令如山,不得违抗。
只要鸣鏑射中的地方,无论是什么,他们都必须要义无反顾的跟随。
冒顿于是将鸣鏑射向了自己的父汗,手下将士不敢违抗,老单于毙于乱箭之下。冒顿继任,成了匈奴新一任单于。”
韦应爵听得入迷,他特别喜欢来超勇公府,喜欢钟漫郎把他抛高高,喜欢跟钟漫郎学骑马射箭,更喜欢听他讲这些战场上的故事。
他极少开口,只会用乌晶般的眼睛巴巴地望着钟野的脸,乞求之色昭然若揭。
钟漫郎挠了挠头,又摸了摸下巴,最后还是不忍心,说道“那好,我就再给你讲一段飞将军李广的事迹。”
韦应爵双眸立刻迸出光来,连忙整整身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钟漫郎声音浑厚,英雄名将的故事在他口中娓娓道来,恍如亲临一般,格外的引人入胜。
“看看,又听住了,”葫芦啧啧摇头“我还是去做早饭吧,今天估计又得在这儿吃了。”
“你还说,每次小王爷来,你都变着花样给他做早饭,他都吃上瘾了。”冬瓜说道“那些我都没吃过,你为啥不多做点儿?”
葫芦扭着腰往后厨走,头也不回的说“你要做我儿子,我就做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