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满了泪水,像是两汪清泉。
“柳姨娘,你觉得呢?”包氏笑吟吟地问柳姨娘。
不同于卫宗镛的疑惑,柳姨娘的脸色比先前还要白,整个人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猫,她这样的反应让卫宗镛大感意外。
包氏则笑得很舒心,低下头理了理衣袖,优雅地坐下,还喝了口茶。
“这孩子可大有来历,我冒着大雨赶了上百里路,真是奔波得够呛。”包氏的声音比以往都要温柔“柳姨娘,是你说还是我说?”
柳姨娘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美女蛇,娇躯颤抖的厉害,但却一言不发。
卫宗镛内心无比烦躁,他觉得这一妻一妾互打哑谜,根本就是在愚弄自己,因为她们彼此一定是心知肚明的。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宗镛吼叫道“你们谁能给我说清楚?!”
柳姨娘咬住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
包氏知道卫宗镛此时已经暴怒了,于是说道“老爷,你看这孩子不觉得眼熟吗?”
她这么一说,卫宗镛又把视线转向了国妈妈怀里的孩子,大约是因为包氏的话,他开始觉得这孩子很像一个人。
答案像鬼影一样从心底冒出头来,卫宗镛不敢相信。
“这孩子很像宜宝吧?”包氏含笑问道“我第一眼看她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像。”
“你从哪儿找到这孩子的?”卫宗镛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你还记得稳婆刘妈妈吗?”包氏问道“就是给宜宝和康安接生的那个。”
卫宗镛没说话,他对这个人还有恍惚的印象,他并不关心是哪个稳婆接的生,他只在意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年柳氏生卫康安的时候,他们都去皇陵给宋太妃送丧,并未在家。
卫康安七个月就早产了,虽然瘦小但却很健康。
卫宗镛也算老来得子,欣喜异常。
他记得自己还特意赏了那个接生婆二十两银子。
“把刘妈妈叫上来吧!”包氏柔声吩咐“让她来仔细说说。”
刘妈妈并不是京城人,她大约十年前从老家逃荒过来的。
她从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她婆婆做些收生接产的事,到了京城为了糊口,只能重操旧业。
偶然的机会,柳姨娘认识了她,并且知道她和自己是老乡,对她比较亲厚,卫宜宝和卫康安都是她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