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恍然大悟,自己刚才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原来是那辆粉色超跑。
想到这里,她就有点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给宋遇他不接受,折算成金钱她又没有那么多钱。
陶苒掀起眼睫,瞄了她一眼“老板,你愁什么,送你的你就接着呗,人家宋少又不缺这点钱。”
孟渐晚“你懂什么?”
陶苒把她的手放在美甲灯下,淡紫色的光照在指甲上,定时为一分钟。陶苒这才抽出空来看着她道“哎,你真不喜欢宋先生?我觉得你们挺般配,一个绅士,一个火辣,冰与火的碰撞,那肯定能擦出爱情的火花!”
孟渐晚淡扫她一眼,眼神像裹着寒凉的秋风。
“老板,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陶苒捂住眼睛,不敢与她对视太久,“我、我说的不对吗?”
“我纠正一下你的用词——”孟渐晚看了眼指甲上的甲油凝固状态,一分钟太长,实际上三十秒就够了,她把手拿出来,眉梢稍扬,对她调的色很满意,“宋遇跟‘绅士’两个字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你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
“是吗?我只见过他几次,不太了解,我觉得他就是那种禁欲系绅士啊!人间绝色!当男友绝对不亏!”
陶苒拉过她的手,拧开一盒白色的胶,用笔挑出一点,在指甲上拉出细长的丝,勾勒出蝴蝶翅膀的轮廓“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孟渐晚不想再跟她聊宋遇,换了个话题,问起最近的营业状况。
——
孟老太太的寿辰转瞬即至。家里有大型宴会厅,便没有把寿宴的举办地点定在酒店,只请了酒店的高级厨师前来制作菜品和点心。
傍晚的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路灯早早亮起,隔着层层雨幕,光线昏沉朦胧。秋风裹挟着凉气拂面而来,宾客从豪车里出来时都撑着伞,一路行至宴会厅,欢声笑语不断,那些穿着礼服裙的女士都在下车的瞬间裹紧了身上的披肩……
孟渐晚站在窗边,双手抱臂,隔着玻璃窗俯视楼下,来的人好像比去年多了很多,可能是家里的生意做大了的缘故。
“晚晚,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呀?”梅思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孟渐晚缓缓转过身,侧身靠着窗玻璃,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种天气本来就容易让人犯困,她只想窝在沙发上睡觉,不想戴着一张面具出去迎合别人。孟渐晚眼皮耷拉着,倒在沙发上“你给我选的那是什么礼服?太娘了。”
梅思琇身着一袭香槟色长裙,发髻半挽,用了相似颜色的宝石发饰点缀,看着很是端庄秀气。
她给孟渐晚准备的礼服是鹅黄色的抹胸长裙,上半身紧贴着身材曲线,裙摆则是层层叠叠不规则的剪裁,看起来错乱无章,实则有种凌乱的美感,轻纱质地,更显优雅轻盈。
梅思琇看着那条挂起来的礼服,越看越觉得满意“我觉得很漂亮呀,哪里娘了,你不喜欢吗?”
孟渐晚“嗯”了声,眼睛已经闭上了,像是马上就要睡着。
“那怎么办?我也没有准备其他的礼服,你就将就着穿一下吧。”梅思琇无奈,轻蹙了下眉,拉着她的手摇晃,“我不能再陪你待在这里,得下去帮你爸爸接待宾客,你自己一会儿换完礼服下来好吗?”
孟渐晚没吭声,梅思琇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晚晚——”
“好了,我知道了,我睡一会儿就下去。”孟渐晚被缠得没办法。
梅思琇这才眉开眼笑“对了,我帮你给奶奶挑了份寿礼,你记得送给她,就说是你自己选的。”
孟渐晚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情绪没有起伏。
梅思琇出了房间,顺手关上门。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孟渐晚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吊灯,默默地叹气。
她百无聊赖地拿起手机,玩起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