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的笑了两声,口中解释,“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是哪家哪户这么倒霉催的,竟要娶她败家娘儿们。”
云遮阳忍俊不禁,拍拍他的肩膀,“你真觉得自己这么倒霉?”
阿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吭哧半天,没找到说词儿。
云遮阳哈哈一笑,转身就走。忽然,他被阿多叫住。“爷!”
“怎么,还有事?”云遮阳转身相问,脸上依旧挂着宽慰的笑。
忽然,阿多的神色阴沉下来,“那个恶鬼的行踪,您查到了吗?”所指的,自然就是金蛇禅师。
阿多果然没有忘记那件事,没有忘记自己的手臂是如何废掉的,没有忘记那五十名林家男儿的鲜血是如何被吸食得一滴不剩的,但云遮阳又何曾忘记了呢,只是……“还没有,近几年这恶鬼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四处也没探听到一点踪迹。”
“是吗?”阿多低头咬牙,像是在回忆那一晚所发生的一切。“爷,那晚的情形你还记得吧!眼看你就要命丧恶鬼手里,他却忽然停下,说什么慧根?看样子挺高兴,好像你身上有什么是他所寻找的东西,之后还就把我俩给放了。再后来,我就晕过去了。”他努力在回忆中搜索蛛丝马迹,“难道……他后来就没找过你?”
“没有!或许他正在某个地方窥觑咱们呢。”云遮阳打趣道,然后走回来,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说,“放心吧,阿多,如果找到那恶鬼,我一定会亲手为大伙儿报仇,绝不会让那五十位林家男儿的血白流一场!”
春风十里,鸟语花香。云遮阳在“儿山”的卧佛寺门前下了马。三年前,这里一片荒芜衰败,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定瑶城外,香火最旺盛的庙宇之一。只是当初它叫“三君庙”,如今却改名叫“卧佛寺”。
卧佛寺乃是在三君庙的基础上重建的,规模几乎一致。只是殿宇楼阁重新按照佛门的风格修缮了一番,里面的三尊仙君像早已撤换成了一尊侧卧的古佛,他面容清癯,骨瘦如柴,但却慈眉善目,心怀众生。
如今这里的当家人叫“长生大师”,说是大师,其实并不算老,看样子也就四十来岁的年纪,完全是位年富力强的中年男子,而且还是个代发修行的头陀。为人挺和善,跟人说话,总是一副七八十岁的口吻,明显比看上去要练达许多,给人一种“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印象。
这些,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但大伙儿却不知道,这座庙宇乃是云遮阳斥资修缮,也不知道这位看起来年富力强,说起话来沧桑练达的长生大师,就是三年前搅得定瑶城不得安宁的吸血恶鬼。
今天不是初一十五,但来上香请愿的善男信女还是不少。云遮阳踏着青石台阶,参杂到人流之中,进了寺庙。
大院里,青石地砖干净平整,一颗多余的杂草也没有。原先侧卧横躺的那口青铜大鼎被重新熔铸成了一口香炉,里面香烟不断,袅袅升腾。
走上阶梯,两颗苍劲的老柏岿然不动,再一次见证了此地的兴盛。透过正殿敞开的大门,云遮阳清楚的看见横躺在香案上的巨大卧佛,以及跪匍在他面前的信徒们虔诚祷告的背影,仿佛佛陀真能倾听他们的祈祷,并给予恰当的回应。
“哼哼!”云遮阳轻蔑一笑,他并没有朝正殿走去,而是拐向了另一边偏门。经过片刻的穿廊过院,他来到了一方禅院里。
这院子不大不小,坐北朝南,东、西、北三面皆有屋瓦房舍,北面是一栋三层高的楼阁,东西两面皆是平房。
云遮阳走向北面的阁楼,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不是一通乱敲,而是按着某种韵律进行敲击。片刻候,房门打开,出来一个小和尚。“门主!”小和尚悄声恭敬的问候道。
“老师在吗?”云遮阳进到屋中,并没有着急落座,因为他还没走到最终的地方。
“在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