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诸葛龙吟蓦然醒转,于窘迫中不知所以。“许师妹怎么呢?”
旁边的范约茗范师妹笑道“谁叫你芍药面前望牡丹,这不是诚心叫许师姐生你的气吗?”说罢,一伙疯丫头还笑嘻嘻的转眼看向木仇。“汪师妹、董师妹,你俩快追上去,别叫咱许师姐觉得我们都抛下她不管,没了良心。”两位姑娘闻言,轻提绢袖,掩面一笑,跟两只花蝴蝶似的,翩翩然,追了出去。
黄橙一听,再一瞧诸葛师兄那模样,心里竟有些发酸。抬眼看向木仇师妹,人家姑娘正被闹得左右为难,脸也红了,咬着嘴唇磨磨唧唧,看样子想离开又舍不得离开。黄橙心里一沉,认为木仇师妹多少对诸葛师兄有些意思,否则怎么会是这副表情呢。心里说看看人家这一男一女,连尴尬的都尴尬得一模一样,这才叫心有灵犀呢。想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虽然自己高大魁梧,可比起诸葛师兄来,却绝对没有那份英俊潇洒的气度。自己就是个糙汉,一碗凑合好吃的野味;人家诸葛师兄,那是从画里头拓下来的漂亮人物,举手抬足都带仙气儿。
心里酸溜溜的扭作一团,黄橙脸上却硬绷着,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忽然开起了诸葛龙吟的玩笑。“诸葛师兄怎么脸红了?咱早上没喝酒啊!”又转头对范约茗道,“范师姐,你说的芍药指谁,牡丹又是指谁?”
这一弄,范约茗几个姑娘更疯了。“黄师弟这么剔透的脑瓜,难道看不出来吗?”范约茗一边说,一边拿眼瞟木仇与诸葛龙吟,几个姑娘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师弟,你怎么也跟着她们瞎闹,不象话!”诸葛龙吟红着脸埋怨他。
舒盅宝入了迷,顾影自怜,哪管得了别人的事。这一圈闹腾,他已然置若罔闻。
黄橙哈哈一乐,指着诸葛师兄。“急了,急了!”
这时候黄橙偷眼一瞧木仇,吓了一跳。姑娘眼里都快喷火了,盯着他,要没人在这儿,估计能把他给活剥了。登时,黄橙干干笑了两声,越来越没劲,吭哧吭哧,最后跟团野火似的,叫人一泡尿给熄了。
一见场面有些焦灼尴尬,范约茗这机灵鬼立马打圆场。在舒盅宝面前狠狠拍了几巴掌,把他从沉沦迷恋之中捞了回来。“舒师兄,今年盘口还开不开呀?小妹正缺几个体己钱嘞!”
因为好赌,舒盅宝没少遭老师毛十开的训斥。本来今年不打算开盘口了,可眼下心灰意冷,颇感凄楚,倒一下又放开了约束。“开呀!师妹看准了谁,打算压多少?”
“还是上次的规矩?”范约茗问道,显然不是头一回玩这游戏了。
“自然。”舒盅宝道,“除了三大门魁不能押注,其余都受。”规矩倒也简单明了,把钱押在谁身上,谁晋级,斩获论剑资格,庄家就得照赔银子给下注的人。
“嗯……”犹豫了一会儿,范约茗掏出一两银子,同时搀住木仇,“我当然靠咱木仇师妹啦!”言罢,将银子交到舒盅宝手中。
旁边的姑娘咯咯一笑。“木师妹,你可别大意哟,范师姐将来的嫁妆钱,可全交付在你身上了。”
“你们别光耍舌头,都出点钱财,给咱木师妹买买威风。”在范约茗的鼓捣下,几个姑娘也拿出些银子,下在了木仇身上。
先前,木仇本来被她们和黄橙搅闹得十分羞愤,这会儿见她们一个个疯疯癫癫,又禁不住给气乐了。心里觉得她们纯真可爱,到也就把前面对她们的埋怨放了过去。可放没放过黄橙,就不知道了。这时候,只见她也摸出三两银子,交到舒盅宝手里。
“木师妹真阔绰,打算押谁呀?”舒盅宝把银子揣好,问道。
木仇抬起纤细的玉手,一指黄橙。“他!”
见木仇师妹居然把银子押在自己身上,黄橙心中一喜,这不正说明木仇师妹对自己的一份坚信吗;这不正说明,自己在她眼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