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你自己研究,我要下班了。”
“商总,可现在时间还早。”商泽洋被封景的行为搞得有些发蒙,眼睁睁看到封景消失在办公椅上。
“而且你倒是从正门走啊。”商泽洋对着空气无奈地说。
他忽然有些怀疑这个不听人劝的老祖会不会加快商家的衰落。
封景当然不是偷懒才不走下楼的,而是他差点错过祁妍歌下班的时间。
毕竟他并没有在永州大楼上班,总要提前过去避免祁妍歌的怀疑。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封景将车子停到祁妍歌的公司门口。
时间一到,祁妍歌从大楼门口走出来。
相比较其他结伴而行的人,祁妍歌独自一人埋头走,看起来形单影只。
她好像忘了和封景约定见面,径直往前走,直到封景按响车笛才走过来。
这回祁妍歌没有如同早晨一样做到副驾驶,而是拉开后排车门上车。
封景透过后视镜看到祁妍歌的脸上有泪痕。他微微蹙眉,打开音响播放轻音乐。
“怎么了?工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封景有些不放心地问。
坐在后排的祁妍歌沉默着,直至车子拐过路口,才轻声开口。
“为什么有些父母明明讨厌孩子,还要生出来呢?”
今天下午祁妍歌联系到自己老家的同学,得知她母亲居然将她的生辰卖了一百万。
这件事情在小县城都传遍了,都在咂舌祁妍歌母亲这是占了大便宜,没有一个人说她不对。
就连那名同学也在言语中劝祁妍歌回去找母亲要钱。
可祁妍歌却只觉得浑身发冷,那可是一百万啊,把她人卖了都换不来,这么多钱,那些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原本侥幸的心理荡然无存,心中只有对母亲的恨意。
听到封景关切的询问,她忍了一会还是倾诉出来,心中却并不期待得到什么回应。
毕竟这些年祁妍歌听到最多的便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种教训。
不过封景的回答截然不同,他想到自己的父母,语气嘲讽道“有的是为了随大流。”
“这是什么意思?”祁妍歌从未听过这种说法。
“就是身边的人都在这么做,到了这个年纪要结婚,然后要生孩子,两个不相识的人就胡乱凑到一起,只为完成他人眼中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把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想到自己的家庭,祁妍歌深有感触,“生在这样家庭的小孩很痛苦。”
“还好吧,没来得及痛苦就被扔掉了。”封景无所谓地说,脸上无悲无喜。
祁妍歌微微一愣,意识到封景说的有可能是自己,满是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什么啊,你也没问我,是我主动说的,就觉得看你很不开心,想要把我的事情说出来让你开心开心而已。”封景打断祁妍歌的话,语气幽默地说。
相似的家庭让祁妍歌生出亲切感,担忧了一下午的心情也不自觉放松。
狭小的车厢内充斥着舒缓的轻音乐,封景转移话题说起工作中的趣事,不动声色的将祁妍歌有些阴郁的心情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