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图拉斯在接到泰克斯芬利的通讯之前,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全神贯注的晃动着一个精致的水晶杯,在挂断了泰克斯的通讯之后,他又重新拿起了那个杯子,晃动起那被棕褐色的酒来,过了一会,他停止晃动了酒杯,将视线集中在面前一副固定的影像上
那是泰克斯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机捕捉到的雷曼的影像,在这影像里,雷曼穿着多年前在贝卡罗上时穿着的衣服,模样也几乎没变,这让小口的品着酒的阿克图拉斯笑了出来,这种开怀的笑意和他沧桑的面孔形成了一种尖锐的对比。
笑了一会,他将自己的身体埋进皮质的座椅中,享受着房间里的温暖和温酒入腹的暖意这是他的旗舰休伯利安上独属于他的房间,周围有着一些和一条战舰上不大搭配的昂贵摆设这是他自己这么觉得,他的部下倒是都觉得这些和阿克图拉斯挺搭配的。
他的部下觉得稍微奢华威严点的装饰和领袖很配的原因不外乎两个,外貌和内在。
在外貌方面,阿克图拉斯和一些一辈子都是政治家的人不一样,他早年当过兵,真枪实弹的打过仗,还经历过艰苦的挖矿生活,这造就了一个并非大腹便便,而是身材魁梧非常壮实的身形;他早年的头发曾经乌黑发亮,但是因为生活剧变却染上了银色,这种岁月的侵蚀痕迹一般会让人显得疲惫不堪,但是却只是让阿克图拉斯更加具有威仪。
在内在方面,阿克图拉斯高贵威严,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实力来撑起那种高贵和威严,他不仅仅具有强烈的领袖魅力,而且是真的能够带着克哈之子逐渐壮大,越打越强,他的手下可能不知道阿克图拉斯都用了什么手腕,但是他们是能感觉出自己的队伍在联邦的打压下反倒是越来越强势了,这就足够了。
他的部下是如此的尊重他,他的事业进展的如此顺利,但是阿克图拉斯还是会时不时的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
都说一个男人想要快乐,至少要得到三样东西,爱,家庭,还有尊重。阿克图拉斯已经很有些年都只有尊重了,这是他的痛苦之源,他的整个家庭死于联邦的幽灵之手,其中两个凶手已经死亡,剩下的一个他不得不装出已经彻底原谅对方的样子因为他需要她的战斗力。而对于他的妻子和孩子来说,他必须狠心的不去见他们。这两点是他的痛苦根源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阿克图拉斯这种人来说,很多事情都不是那么明显的,就如同他将其他大多数情况都隐藏起来一样,他的痛苦之源也不是只有克哈与家庭,他的另一个痛苦之源,就是接近十年前在贝卡罗上的遭遇战。
那些噩梦般的异形猛兽,还有那些高大的外星战士,这十年间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明斯克。它们是什么,它们想要什么,人类和他们对抗究竟有没有任何胜算,有的话要怎么打?明斯克从来就不是想着只要报仇,他想得到统帅克普鲁的终极权力,而这两个外星种族怎么看都会是阻力而不是助力。
因为当初只是一条运输船降落在贝卡罗上的原因,明斯克并没有办法带走任何的样本,等到他日后回去的时候,整个殖民地已经消失了,一切的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明斯克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是谁干的,在这十年间,他只有紧紧的抓住心中的诸多的记忆,让它们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在这诸多的记忆中,有一块记忆片段阿克图拉斯记的尤其的清楚,那就是那个和外星战士一起斩杀异形的雷曼,雷曼当时疯狂屠杀异形的样子如同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印进了阿克图拉斯的脑袋里,和那种力量比起来,不仅仅是人类的战士看起来像玩具,就连现在他手下人类最强的幽灵凯瑞甘比起来也像个孩子。
如果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庸人,大概会把关于雷曼的这段记忆当成一段荒诞的经历,最终将雷曼神话成一个记忆中的神棍,或者将雷曼直接抛在脑后,但是阿克图拉斯明斯克,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