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关上的那个瞬间，九儿冷眼瞧着城墙之下的匈奴兵，冷声“放箭！”

九儿并没有官职，可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整齐的放箭，进入射程中的匈奴兵就好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这是一场胜仗，久违的胜仗，满城欢呼。

莫凉看到胜利归来的凤凌夏，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道“将军！”

这一声将军，莫凉唤的那叫一个心服口服，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凤凌夏会一剑杀死那图库，也没有想过，凤凌夏年纪轻轻又是个女子，却这般的有勇有谋。

莫凉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虎父无犬子，虎父的女儿，也是老虎，而且还是一个会吃人的老虎。

凤凌夏笑着看向莫凉，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欢歌雀舞的大家，说道“那图库是个勇士，他力大无穷是真，可有勇无谋也是真，就算是你们，杀他并不难！”

莫凉看着凤凌夏，过了许久，却苦笑一声“将军高看我们了，就他的第一刀，曾经去的那些兵将没有一个人能挡下来。”

“因为你们惧怕他。”凤凌夏看着莫凉，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恐惧，所以你们从心底里就认为自己打不过他，而正是因为这种恐惧和这种所谓的认知，让你们在跟他对战的时候，心生怯懦。”

莫凉一惊，抬眼怔怔的看着凤凌夏“将军！”

凤凌夏拍了拍莫凉的肩膀，笑了笑“他并不可怕，所有的匈奴兵都并不可怕，他们能被纪珩之和我哥他们驱赶，也能够被我们驱赶，一个朝令夕改的部落，没有什么可以恐惧的！”

九儿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凤凌夏正在和莫凉说话，九儿径直走到凤凌夏面前“伸出手来看一看。”

凤凌夏乖巧的伸出手，九儿摘掉她的手套，发现她的手套里，虎口处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莫凉有些奇怪“将军这是受伤了？”

凤凌夏摇头“我平日里都是使九节鞭的，反倒不怎么拿剑，所以虎口处的茧子有些薄了，但现在战斗的时候不小心将虎口撕破，就多裹了一些纱布。”

说话间。九儿已经将纱布一层一层的掀开，正是因为裹的纱布的原因，凤凌夏的虎口才没有彻底的撕裂，但是还是有一道浅浅的口子，九儿微微皱眉“疼不疼？”

“就一点，我没那么娇气。”凤凌夏收回手，“今日的灵蛇阵摆的特别好，也没辜负了当年师傅天天拿着鸡毛掸子追着你背谱子了。”

幼时的事情忽然被提起，九儿颇有几分不自在，最后还是说道“毕竟是在战场，这里的东西也都不是特别的干净，许多地方也会蹭到一些金汤，你身上这个毕竟是伤口，若是碰到了还是麻烦得很，还是要小心一些，知道了吗？”

凤凌夏点了点头“我等会儿回去就给自己抹一些伤药，你不要太担心，虽然已经将人驱赶走了，那大家今夜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