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炮手确实没能看到视野更好的安德森少校方才看见的东西,都不是一个光学通道的前提下,你车长用广角望远镜能看到的东西,不代表炮手也能拿窄角炮镜看得到。
对面那虎王的伏击和撤退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足以称得上是行云流水间一气呵成,其所导致的最终结果便是包括安德森少校指挥车在内的一大票美军坦克,只能朝着一个大概的两点钟方向对准烟雾做盲目的集火射击、集体抽奖。
轰轰轰——
轰隆——
在谢尔曼小炮相继开火的“众星捧月”之下,威力大了不止一个档次的29“托马斯”重型坦克105毫米粗管子巨炮,终于开始了它的
口径大小不一的各式穿甲弹,争先恐后地朝着早已失去目标踪迹的烟雾中呼啸而去。
那呼啸而至的穿甲弹弹丸数量是如此之多,多到魏特曼即便已经指挥着座车开始向后斜向倒车、且未被直接命中,却也依旧能听到那些穿甲弹几乎是贴着炮塔呼啸而过的破风尖啸、凄厉而恐怖。
嗖——
咻——
呼—呼——
“妈的!那帮美国佬乱打什么?他们在乱射一气吗?!这到底有没有瞄准!?”
同样能听到这接二连三可怕呼啸声的炮手韦格纳被吓得不轻,沉闷的声音从厚重的防毒面具下传来、回荡在已经有相当量级的烟雾弥漫的车内,与之回应的只是身后同样头戴厚重防毒面具的魏特曼不假思索话语。
“不用管,那帮美国佬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让他们继续乱打!”
“驾驶员,两点钟方向前进!移动到树林最边缘位置,跟刚才一样前出攻击位置做好倒车准备,炮手准备射击!银弹装填!”
或许再没有比魏特曼更加胆肥狂野的车长了,至少目前还在德军野战部队序列里混的那些活人、身在前线作战之人,甭管是党卫军亦或是国防军里都没有这么“疯狂”的车长了。
时间倒回到两分钟之前,在指挥着座车眼看快要冲出火海的时候,已经被车内弥漫着的烟雾呛到眼泪不止、咳嗽连连又不能弃车的魏特曼迫不得已,只能从身后的炮塔储物箱里翻找出了之前从海森伯格那个混蛋那里要来的防毒面具。
数量不多,正好六套,六个圆溜溜的防毒面具包装桶里装着的是六个步兵制式配发的防毒面具。
眼疾手快的魏特曼在给自己留下了一套之后,很快就把剩下的五套全部发给了手下的哥几个,要赶紧都戴上先挺过眼下这一遭,别最后落得个车还能打能动、人却全被捂死在车里成了熏肉。
忙着聚精会神开车、眼泪不住往下流的驾驶员甚至连自己戴防毒面具的功夫都没有,还是坐在他身边空闲着的机电员赫舍尔,赶紧手忙脚乱地帮他套在头上的。
但也就是防毒面具上了脑袋的那一刻,呼吸顿时好受了不少的魏特曼忽然灵光闪现。
美国佬想用这场森林大火把自己活活烧死在树林里、烧成铁板烤乳猪,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就顺势利用这场森林大火、利用这烟雾的伪装和保护来反制那些美国佬?
人们以离经叛道名垂青史,而不是墨守成规。
胆大包天的魏特曼知道这种实力相差绝对悬殊,且对手已经完全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去了伏击偷袭先机的战场情况下,想要靠常规手段来赢得胜利是根本不现实的。
越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术才越有战胜的希望,魏特曼向来对自己的直觉和战场判断坚信不疑,这次也还是一样。
“改变方向朝左,我们不走了!留在这烟雾里,从阴影中出击!干死这些美国佬!”
“.”
尽管在听到这命令的一刹那间多有不解乃至是震惊当场,但就像过去以往的任何时候一样,魏特曼手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