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龄已经动怒了,年希尧亦立在旁不敢多言,年玉柔看见之后连忙劝道“二哥,别和阿玛争了,算了。”
年羹尧听到年玉柔的话,遂不复言,而年遐龄亦知年羹尧之性,若是真的惹恼了年羹尧,是为年家不利。
“行了,爷不想和你们废话,柔儿无事便是最好。”年遐龄说完,便准备离开。
谁知道,年玉静却不甘于此,其亦知年羹尧欲迁之,今日本来想讨好年羹尧,没有想到就成为了这个样子。
年玉静身穿冰蓝色撒花对襟长袍,外面披着一层乳白色锦绸蝉翼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淡青底花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淡青底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头上插着碧玺挂珠长簪,随着脚步声,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不知不觉,年玉静则至年羹尧之前,“二哥,都是静儿不好,是静儿惹的阿玛和二哥不快,请二哥接受静儿的赔罪。”
年玉静泪眼婆娑的样子像极了生母年轻时的模样,年遐龄的心早已被这模样给软化,就连年希尧的心中都生出些许疼惜。
偏偏年羹尧的感觉不同,看着梨花带雨的年玉静,年羹尧的心中不但没有一丝怜爱,反倒是生出了厌烦之感。
“我烦你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今日之事我不追究。”年羹尧很是平静的说道。
年遐龄听到年羹尧之言,心中的怒火才消散了不少,也看着年羹尧好言相劝,“亮工,静儿也是你亲妹妹,阿玛不求你一碗水端平,但是你身为兄长,也该好好待她。”
年遐龄不停地给年希尧使眼色,年希尧无法,只好说道“是啊,阿玛说的对,毕竟静儿也是咱们的妹妹。”
年玉柔也不知道年羹尧为何格外宽容和平静,这不像是她认识的哥哥,见年羹尧没有多言,年遐龄便说道“行了,咱们走吧,别打扰柔儿休息。”
所有人都以为年羹尧不再追究,没有想到年羹尧却冷冷的说道“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年羹尧说完只有,又看着年玉柔温声问道“柔儿,你身子可支撑的住,二哥想当着阿玛的面问你点事。”
“胡闹,什么事非得问柔儿,柔儿现在的身子不好,就该多休息才是。”年遐龄的眉头微微皱起,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
年羹尧冷笑了一声,“呵,阿玛何时这般在乎柔儿了?”
年玉柔知道,今日年羹尧已经说的太多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年遐龄怕是会真的发火。
“阿玛,二哥,我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二哥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年玉柔很是担心,拉了拉年羹尧的衣袖,示意年羹尧不要再多言。
“好,二哥想问你,那日你究竟是怎么落水的?”年羹尧很是严肃的看着年玉柔。
年玉柔还没有开口,年玉静双眼含泪看着年羹尧,“二哥,你这样问,难道是怀疑静儿不成?”
年玉静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任谁看了都无比怜惜。若不是年玉柔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此时此刻难保不被她蒙骗,上一世年玉静就是凭借着楚楚可怜的样子,才害得年玉柔那么苦。
“闭嘴,我没有问你,谁许你说话的!”年羹尧的一声低吼,不但将年玉静吓坏了,就连一旁的年遐龄和年希尧都愣住了。
年玉柔也不想向从前一样,总是觉得她是自己的姐姐而留情面,如今若是自己再心软,恐怕会落得和上一世一样的结局。
年玉柔笑着看了一眼年玉静,“年玉静,你那副楚楚可人的样子装给谁看,从前我一直认为你无论怎么样都是我的姐姐,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今日你还要装作无辜不成?”
年玉静轻咬朱唇,眼中的泪水滴落,神色幽怨地望着年玉柔,真的就像是一个被冤枉的无辜之人,丝毫看不出作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