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卒”就像水浪撞上礁石,碰了个支离破碎。常年作战技巧的磨炼,让阵前的汉军简洁地收割着炮灰们的生命,有序的配合,从容的杀戮,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奉命冲阵的一千“汉卒”就溃散而逃,前后伤亡近三百人。而后边的辽骑督战队伍,止都止不住。
“这些汉卒,怎么如此靠不住,这才多久,就溃败而还!”再后边,辽军骑阵中,耶律敌烈是勃然大怒。
“大王,对面汉军乃是精锐,军阵严密,配合有序,绝对是强军,否则也没有底气,以这区区两千来人出关,与我们正面对阵!”一名部将对他说道“如果想靠这些战意低下的汉人,就冲破其防御,几无可能!”
“派人,把那些溃卒都收容起来!”耶律敌烈当即吩咐道“让两队骑兵先撤回来!”
望着远处,虽遭冲击,但阵势丝毫未见动摇,正在重新填补调整的汉军军阵,耶律敌烈再度确认,这确实是块硬骨头。
在“汉卒”冲阵的同时,两队游骑也在骑射骚扰,试图扰乱汉军兵心阵势,但显然收效甚微。在杨业的指挥下,辽骑远则不为所动,辽骑近在弓弩招呼,至于骑兵冲阵,面对那车盾枪林,没有死命令,是不会有辽骑想要去试其锋芒的。
打退了辽军的第一波进攻,汉军这边紧锣密鼓地调整阵势,救治伤员,迅速恢复如初。
辽军这边,耶律敌烈则满脸暴虐地对着那些被收容抑或说被捕捉在阵前的“汉卒”。在他看来,汉军的军阵固然严密,将士也算精炼,但初战失败,还在于这些汉人无用,敷衍他的军令,不愿为大辽效死而战。
“退回来的汉卒,身上负伤的,给我挑出来!”耶律敌烈手一指,下了一道命令。
周边辽骑闻令上前,很快将活着回来,身上带伤的一百来名“汉卒”挑了出来,集中到耶律敌烈勉强。耶律敌烈对说道“他们都是好样的,先带下去!”
其后又下令将剩下的五六百人集中在一起,嘴巴咧开,露出一道森然的笑容,耶律敌烈下令“弓箭准备,将这些畏战、怯战之人,全部射杀!”
其言落,众皆悚然,但在其冷酷的命令下,辽骑张弓搭箭,千矢齐发,直向那些溃败的“汉卒”。并没有说汉话,只两轮,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汉卒”便倒了一大半,惊惧之下,四下奔逃,但两腿再快,也跑不过弓箭,更逃不过骑兵是绞杀,很快,辽军阵前,倒了一地的尸体,血腥程度比方经战斗的汉军阵前还要高。
而经过这么一番变故,另外一边剩下的两千“汉军”,一个个面色大变。又是一队千人的“汉军”被引至前头,面对着杀气腾腾的辽骑,一个个惴惴难安。
耶律敌烈也是胆子大,领着一小队皮室军上前,居高临下,大声道“方才那些人,怯战畏敌,导致攻阵失利,这样无能的士兵,大辽不需要,已被我斩杀。
你们虽是汉人,但却是我大辽的将士,你们的父母妻儿都在大辽治下得以保存,为了大辽,你们需要为大辽冲锋陷阵。
我强调一遍,杀敌有功,怯战者死,再敢有畏敌而溃退者,一概斩杀!”
经过耶律敌烈这一番操作,别说是“汉军”了,就是契丹本部的士卒,都不由侧目。皮室详稳耶律撒给在后边,稍显愕然地看着耶律敌烈,这个安平王,年纪轻轻,竟然如此狠辣,此前,倒是小瞧他了。
辽军阵前的动静,尽入对面汉军的眼帘,不知何故,为什么自相残杀起来了。杨业见得真真的,坚毅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他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当即高立大呼道“辽人残暴,视我汉人如草芥。其二度进攻在即,全军将士,听我号令,准备御敌,随本将击败他们,杀!”
“杀!杀!杀!”阵中将士,或敲盾,或举枪,或扬刀,齐声高呼,士气一下子提到最高。
但杨业心里清楚,接下的防守压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