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你又要去哪儿?”
在德思礼家的客厅里,哈利正要往门口去,可他的弗农姨夫却一脸恼火地撑着墙壁不许他过去。
达力则在一旁得意地看着哈利,显然这场闹剧的起因也有他的份。
“你听好了混小子!这个夏天,你必须呆在你那该死的房间里,哪儿都不许去!”
“为什么!”哈利气冲冲地道,“我说过了,那天的事和我无关!明白吗?”
“和你无关?别开玩笑了!”弗农·德思礼大声吼道,“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达达都跟我说了,是你害他第二天发了一整天的烧!”
“他只是在那晚着了凉!着了凉,明白吗?”哈利恼火地道,“你们究竟要我说几次才能明白?”
“着凉?在这样一个又闷又热的大夏天?”佩妮姨妈尖声叫道,“你想编故事找借口也该选个更好的理由!”
哈利也是气急了,说真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较合理。
是呀!在一个炎热的夜晚,达伦却突然着了凉,这确实是不太合乎常理的。
“那又怎么样!”他被德思礼夫妇吵得烦躁极了,忽然猛地一摆手道,“算我告诉你们原因,你们能听得懂吗?是啊是啊!是摄魂怪!摄魂怪出现了!能明白吗?”
“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摄、魂、怪!”哈利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蹦。
“这摄魂怪又是什么古怪的玩意儿?”
“它们看守着阿兹卡班巫师监狱。”一旁的佩妮姨妈下意识地道。
这句话一出口,便是几秒钟的死寂,随即佩妮姨妈猛然用手捂住了嘴巴,似乎刚才一不小心说了一句令她感到恶心的脏话。
弗农姨父瞪着双眼望着自己的妻子,而哈利的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
“你怎么会知道?”他真的惊讶极了。
佩妮姨妈貌似也被自己给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地瞟了一眼丈夫,目光带着歉意,双手无力地下垂着,半咧着嘴露出了里面的黄牙。
“许多年前我听过那个可怕的男孩子对她提起过它们。”她断断续续地道。
“如果你是指我的爸爸和妈妈,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名字呢?”哈利大声问,但佩妮姨妈并没有理睬他。
她一度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哈利心里的震动很强烈。几年前佩妮姨妈有一次情绪爆发,尖叫着称哈利的妈妈是个怪胎。除此以外,哈利从未再昕她提起过自己的这个妹妹。
然而,她居然记住了魔法世界的这等细节,并且过了这么久都未曾忘却。
哈利真是诧异极了,往日他这姨妈不是总竭尽全力假装魔法世界什么的并不存在吗?
弗农姨父一会儿张嘴一会儿闭,下巴不断开阖着,显然在挣扎着、琢磨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他又一次张开嘴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既然这么说它们嗯它们嗯真的存在?它们唔这些‘死’魂怪?”
佩妮姨妈微微动了动下颌,似乎是点了点头。
可在这时,厨房里蓦然发出一声巨响。本在惊恐之的佩妮姨妈,当即吓得失声尖叫起来,弗农姨父则是低吼着弯腰躲避,达力更是早将他那浑圆的身子塞进了桌子下面。
而哈利呢?他在寻找着造成这团混乱的源头
不一会儿他便立刻发现,有一只羽毛蓬乱、昏头昏脑的谷仓猫头鹰正趴在厨房外的窗台——刚才它肯定是撞在窗户玻璃了。
弗农姨父烦闷地叫嚷道:“猫头鹰!”
哈利没有理会弗农,他飞快地跑到厨房,猛地拉开了窗户。
猫头鹰伸出一只脚,露出了一小卷羊皮纸。它抖了抖羽毛,待哈利取下了纸条振翅飞走了。
哈利轻轻抖开这卷羊皮纸条,面笔画潦草地写着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