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太太似乎能感觉到君若澜是来寻人的,但又心存侥幸,区区一个经纪人而已,怎么会惊动他这尊大佛。
柯老太太叫管家把她扶起来进屋。
客厅里君若澜坐在她原先做的位置上,双腿交叠,脚上的黑色皮鞋泛着冷透的光,就那样没有任何触动的看着被管家扶着进来走路颤颤巍巍的柯老太太。
上了年纪的老人经不住跪,更何况是一向养尊处优的人,只有别人跪她,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就是这样把她给惯坏了。
到跟前,柯老太太抬头看到君若澜嘴角上噙着那么讥讽冷漠的笑,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让管家退下,拄着拐杖跪在君若澜面前。
尽管这是柯老太太自己的家,但君若澜不发话,她怎么敢坐?那十二个人站在左右两旁中间围着她一人,像是刑场审判她一般。都是要听君若澜的。
家里头的佣人都看着,面上露出怯意。老夫人在家里一向霸道惯了,说一不二,敢这么对她的,几乎没有。
客厅死寂一般的沉静。
君若澜觉得够了才开口说话,手臂搭在沙发背上,问柯老太太“听说你把我公司的阴寻绑了过来,有什么事吗?”
君若澜上门要人,事态已经很严重,但柯老太太依旧一脸坦荡笑“吾王是从哪里的来的消息,属下根本不认识阴寻,绑人更是无稽之谈。”
“是吗?”君若澜眯起眼睛,怒意擦着牙齿蹦出来“你是不打算承认了?”
柯老太太不语,脸上是一副我没有做过的坦荡。心中却在想按时间,那个男人应该已经被地牢里的雌雄双虎吃了,死无对证罗刹王抓不到她任何把柄。
若是在抗战时期,柯老太太的傲然绝对会是民族的榜样,可现在她做了亏心事还拒不承认,紧这一点就犯了君若澜的忌讳,男人站起来,大步走到柯老太太跟前,抬起脚直冲心窝踢了过去。
柯老太太啊的惨叫一声,疼的浑身发抖。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汗,却不敢上前。柯老太太仍然嘴硬“属下究竟做错了什么,吾王为什么要这样对属下?”
君若澜解开胸前的扣子,蹲在柯老太太身前,揪住她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看着他,眼眸像寒冰炸裂,“说,人在哪儿?”
柯老太太看着君若澜,却握紧了摊在身侧的双手,年迈的手背上的筋条像弯弯曲曲的急着吸食人血的虫子,诡异而残忍。柯老太太像是铁了心一般哪怕死都不愿说出阴寻的下落。还是那句话,她没有做,不知道阴寻是谁。
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了,跑过来跪在地上哭着求她“老夫人,您这是何苦呢,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哪能碍着您的路!”
管家已经开了口,柯老太太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了,那句你给我闭嘴也是为时已晚。
君若澜听见管家松口,皱眉喊道“在哪儿!”
老管家担忧的眼迟迟没有从柯老太太的脸上离开,包括她咬唇警告他都看在眼里,但最终没有听她的警告狠心违背她转而对君若澜说“请跟我来,我知道他在哪儿!”
君若澜松开手仍下柯老太太,当她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的时候欧文已经带人堵着她了。
欧文看了眼疾步出去的男人,又低眸看着趴在地上行动困难的老太太,冷眼依命令形式,吩咐身后的那几人“把人看好了!”
“是!”
欧文交代过后紧跟着君若澜离开,剩下的那几个人把柯老太太围在中间,柯老太太那双年迈的眼透过这些人腿间的缝隙看到君若澜急匆匆的步子,握紧拳头垂在地上,开口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叫人绑来阴寻!”
她虽承恩于君若澜,但这二十年风风雨雨,自己的心早就倾向于柯家,对君若澜的那点忠心也随着被岁月风化,现在她最在乎的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用毕生的权利要柯俊一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