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哎呦”一声惨叫,顺势低下了头。那寒光突兀,闪闪而栗,竟是一支斜刺梅花镖。
寒烁带着劲风,直接将府尹的乌纱帽钉在了他身后画着红日初升的墙壁上。
府尹惊得脸色青白,几乎都快尿了裤子。
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府尹慌张地想往桌子底下钻,却发现怎么也钻不进去。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数个衙役都猫在里面,一个个瑟瑟畏惧,汗毛卓立。
“废物,老爷是养你们这群吃闲饭的吗。”
官老爷大骂着催促说“还不赶紧给我出去捉拿刺客。”
衙差们呐罕了白天,才恍惚明白捉拿刺客确乎是自己的自责,这才不情不愿又满带慌促地从桌子下面滚了出来。
刚站直了身体,就听衙门在有老百姓叫喊道“那……那不是一个鬼吗?”
鬼!
什么鬼?
大白天的,该不会是外面的人撞邪了吧!
班头皱着眉头带人走出了公堂,就见押着苏父的衙役说“班头,有鬼啊!你看对面的房顶。”
班头攒眉展眼望去,果然就见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个七尺来高的人形影子,打扮像极了勾魂使者。
衣服一面白一面黑,宽袍大袖,在风中赫赫舞起。头顶上插着高帽子,也是一半白一半黑,但方向正和衣服相反。
他手持哭丧棒,一笑吐出了长长的舌头。吓得下面的众人不住大喊有鬼。
不过老百姓说的也不错,若说这是白日鬼也有道理,毕竟他发出的幽幽的森笑确实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那鬼笑完,举起哭丧棒用力一甩,哭丧棒竟然化成一张白布,上面写着墨黑的大字桂王不死,天理不容。
众人一怔!
这鬼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在指引大家什么?
那鬼又嘿嘿幽笑几声,凄厉程度几乎渗入人的骨髓。
笑完,他再次甩了下哭丧棒,哭丧棒又化成一张黑布,上面写着白色的字狗官乱抓好人。
班头看完搔了搔头,心想这是在说我们老爷吧?
他想叫府尹出来看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家大人胆小如鼠,叫了也是白叫。
所有的人似乎都被这哭丧鬼摄住了心魄,对他露出来的字十分相信,开始议论起来。
民心一乱那对官家而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班头冲着哭丧鬼将信将疑道“你是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哭丧鬼不答,还是发出标志性的深幽冷笑,仿佛要将人的阴魂勾去九幽地府一般。
班头也是习武出身,向来对怪力乱神之事很是鄙夷,他下令道“朗朗乾坤居然装鬼扰乱民心,给我放箭,射死他!”
众衙役惶惶不安,不知对面站着的是人是鬼,若真是鬼自己射了岂不是要倒霉?
班头见状连下了几次令,他们才慢吞吞地找来箭矢,弯弓搭箭朝那鬼射去。
不知射了多久,才有一箭中了那鬼身上。那鬼瞬间化作一团白烟散去,就听见一声苍老的声音说道“尔等鼠辈,果然不知天高地厚。”
班头一怔,眨了好几下眼睛也没看到说话的东西。
房顶空空如也,哭丧鬼已经不见了,说话的又到底是什么?
“谁在说话,谁在说话?”
他大声质问道。
突然,一位老百姓指着房顶说“看,那白团团的东西是什么?”
“毛茸茸的,好像是条畜生。”
“别瞎说,好像是狐狸,是狐仙。”
“狐仙?”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人说“都传说京畿一带闹狐仙,但凡是天下大乱活着社稷兴亡时狐仙都会出来并口吐人言指点人类走出困局。”
话音刚落,就见房顶上的那白团徒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