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见他表情突变,心头怪异,不悦愠道“我笑什么?我爹他到底在哪儿呢?”
“他,他在,在后面哭,哭呢!”头领还在不停的笑,声音都有些发贱了“我马上叫他出来。”
苏仁笙皱眉,表情上还有些惊愕。
果然,苏父被带出来的时候哭的像个泪人,而且是声嘶力竭的嚎啕那种,给人的感觉就两个字——绝望。
头领笑得魔音灌耳,“哟,哟,我说的没错吧!你看他哭的,哈哈,还举人呢!”
苏父也是哭长叫魂,凄声道“阿笙啊!爹可没脸在活下去了?”
苏仁笙莫名其妙,问道“到底怎么了?”
苏父怅然道“他说要跟我斗对联,他要是输了就放我走。”
苏仁笙猜到了,说“结果你赢了他,他反悔了是不是?”
苏父摇头“是爹输了。爹居然输给了一个强盗,实在是有辱圣贤。”
老九哈哈大笑“我们头可是二甲第六名,活该你输。”
苏父诧异“你也是举人?”
“没见过举人当强盗?”头领轻嗤一声“这算什么?如今世道乱,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发生过?”
“那你既然中了举,为何不去做官,偏偏要落这草莽啊?”
苏父十分不解。
头领道“没钱疏通,得不到官缺呗!”
苏父这才恍然,瞪大眼睛道“原来与我一样啊!我也是进京疏通官缺才被你们抓来的。”
头领嗔道“疏通个鸟啊!我早就不信这群狗官,这个狗朝廷了。我为疏通花了不下百两银子打理,结果呢!家道都因此败落了,老父亲也因此郁郁而终。弄得最后家徒四壁,为了生计,我才去给小皇帝造鹰虎场,结果钱没拿到还挨了不少打。”
苏父听了不由得叹息,喃喃说“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苏仁笙道“爹,我从这位贼爷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你在官缺位置的疏通上也花了不下百两银子了吧?”
苏父反问“你是说为父的也会落草为寇?”
苏仁笙心哂别高看自己了,你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啊!
贼爷?
山贼头领一时回不过劲儿来这个称呼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但转念一想,既然都当贼了,哪儿还管得了这些啊!
他道“我看你们也是爽快的人,就不为难你们了,把钱留下你们走吧!”
苏仁笙把五百两银子给了他,转身就要走,贼头突然又说“等等,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苏仁笙问“什么要求?”
头领道“都说你做的红豆糕饼非常好吃,我们想尝尝。这山里的日子不好过,没什么好厨子,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糙老爷们做的饭太过难吃了。”
苏仁笙吃吃一笑“没有好厨子?堂堂大正朝第一御厨白小江都被你们给抓来了,还说没好厨子!”
头领诧异道“御厨,什么时候?”
苏仁笙道“就是去年腊八节的时候啊!都说白小江是被你们给抓住的,朝廷还想为此剿灭了你们呢?”
头领更是莫名其妙了,看了看老九,又看了看其他人,群贼也都是一脸的疑惑不解。
“没有吧?”
“抓来的人身份都确认了,没一个自称是御厨的。”
苏仁笙道“他穿了一件白衣服,二十多岁的样子。”
“白色?”
“二十多岁?”
群贼面面相觑,都晃着如拨浪鼓似的脑袋说“没有,没抓来过这么个这么个人啊!”
贼头摆手说“你说的那个御厨不是我们抓的,肯定不是。”
苏仁笙猜测“也许是被别的山贼抓去的。”
“这附近就只有我们一股山贼。”
贼头正说着,就见几个小喽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