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仁笙揣测着假衙差的身份,对孟小婉道“我听说宝家二小姐宝宁偷偷喜欢上了死对头贺家的一个公子哥儿,那假捕快如此焦急地寻找她的尸体,会不会他就是那位公子哥啊?”
孟小婉睁大了一对丹凤眼,眼角处钩缠出一丝奇异,莫名问道“你刚搬来,怎么就能打听到这些事情了的?”
苏仁笙“……”
亲爱的你这么警觉,往后咱俩人怎么沟通啊?
好在他身上奇怪的地方多去了,孟小婉早已经见怪不怪。跟着说“我觉得你的想法有漏洞。宝二小姐为了那位公子哥偷走了自家的账本子,结果最后还被心上人杀了。如果假捕快就是那公子哥,人也肯定是他杀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尸体在哪儿?”
苏仁笙道“这些传闻不都是市井流言吗?恐怕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宝二小姐未必是那公子哥也就是假衙差杀的。”
孟小婉讶然,阿笙的话在逻辑上并非没有道理。
“这么说你还是认为假衙差就是那公子哥喽?”她呵腰,双手撑在下巴上瞪亮了双眸问苏仁笙。
苏仁笙说“那假衙差虽然危险,但相貌上倒是长得器宇轩昂,气质也是清雅玉华,走在人群里头都非常亮眼,肯定只有大户人家才能生养出这样的人来。”
“而且他这样关心女尸的下落,我才猜测他必是大家传说中的那位贺家公子。”
他说得笃定,但心中还是不免浮出两个疑点如果宝宁不是假衙差杀的,真正的凶手是谁?另外假衙差又是为谁所杀?
香气扑鼻,一锅崭新的红豆萝米糕蒸好了。米皮白净,豆沙红润柔腻,看得俩人不由面带贪色,齐齐地咽了口生津。
苏仁笙将糕盘装进食盒,对孟小婉说“放在通风的地方,这糕凉了味道才最棒。明天一早我就出门去试卖。”
孟小婉接过食盒子拎在手中,问他“你准备到哪儿去卖?”
苏仁笙冲她神秘兮兮地一笑“你说呢?”
“该不会是去平昌县吧?”
“对啊!那里是这里周边最富庶的地界了,特别是宝家跟贺家,是我此行重点售卖的地方。”
孟小婉闻言惊恐得直咋舌,担忧道“你救不怕再碰到假衙差啊?”
苏仁笙想想说“不怕,为了赚钱嘛?毕竟只有赚来了钱你家才能还得起饥荒。”
他说完沉出一口气,上一世的那些悲惨事件绝对不能再次重演。必须要在春天来临之前赚到足够为孟家还债的钱,以防止孟家继续借高利贷导致搬家。因为,他此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跟孟小婉分开。
孟小婉心里唏嘘了下,什么都没说。
这个阿笙,说的话,办的事儿都让她心头暖暖的,就是人太奇怪了。毫无疑问,阿笙对自己的好是发自真心,原因是喜欢自己。但即便是一见钟情也不可能有关她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啊?这分明是两码子事儿。
孟小婉虽然不识字,但人又不傻。如今,她已经舍不得排斥阿笙了,只能独自揣着这些古怪。
次日一早,苏仁笙早早地便提着黑色的食盒去了平昌县。食盒实际上已经很旧了,本来乌突突的,但孟小婉觉得食盒是否美观也会对售卖糕点有帮助,于是将它擦得油光铮亮。
苏仁笙一路不歇,走到中午才终于走到了平昌县。宝家大院儿很显眼,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大气派。他摆出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决绝架势来到宝宅门口,自信满满地觉得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和巧夺天工的美味厨艺必能顺利地打动宝家人。
然而,他连宝家大门都没能进去。
门口的家奴要苏仁笙给些好处才愿意进门去通禀,但苏仁笙兜里早已经没钱了,甚至连午饭都没吃。
家奴们见他是一穷鬼,立刻冷下脸把眼一瞪,嗤道“哪儿来的小屁孩儿兜售这乱糟糟,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