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一壶自饮自酌。
他时不时瞥一眼不远处的挂钟,过了一个小时佣人的信息才过来,他刚进门就听见佣人的询问,“先生,小姐的头发要吹全干吗?”
“我来,你出去吧。”他接过佣人手中的吹风机,趁佣人没完全离开的时候笑着吩咐道,“一会儿听见砸门的声音,别害怕,开完门就回房间。”
佣人应道,“是。”
洛韩一的头发还没吹到半干,楚文郅就从窗口望见了林森沉的车,却还是不慌不忙地给枕在他腿上的洛韩一吹头发。
风声有些杂乱,以致于他都没有听清楚林森沉说了什么,只瞧见林森沉阴沉着脸朝他抡了拳头,他那么多年的散打也不是白练的,林森沉虽也锻炼,可这种好学生的拳风,自然轻轻松松地被他拦了下来。
“来了?”他随即起身斜靠着墙,笑吟吟地指着洛韩一,“来了就带走,别赖在我这里,喝了我好几壶福鼎老白茶,啧啧。”
林森沉在他这里占不了上风,又恼怒得很,只得抱起洛韩一恶厉声道,“楚文郅,你给我等着。”
望着林森沉带走洛韩一的背影,他虽是嘴角噙着笑,目光却阴暗下去,在心里嫌弃道,“果真是孩子心性。”
他此时才有困意,可心下烦躁,将室内的窗帘拉开了又拉上,灯又关了干净,才闭眼躺下来。
窗外隔绝的是即将明亮的天光,而天光微亮不过是清晨。
夜里林森沉抱着洛韩一进门时,阿谣就冲过来了,可他正烦着,狠狠地瞪了它一眼,阿谣停住了脚步,恐慌着后退,他这才反应过来,“小东西,抱歉。”
阿谣像是听懂了,摇了摇尾巴就又卧在了沙发旁边,不再搭理他们。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森沉没有抽烟,他生生地忍下了想抽烟的念头,因为她说过阿谣身体不好,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
当室外的光亮透过飘窗照进客厅。
他看着洛韩一迷迷糊糊地翻身,渐渐地睁开眼睛,然后在看见他眼神的瞬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阿沉,我——”
“早上想吃什么?”林森沉询问道,他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关于昨晚的任何一个字,他不会放手的,既然如此,便不和她生气,若气急之下说错了话,以她的性子必然是要分手的。
洛韩一在短暂的时间里假想了无数种情况,却唯独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
可是,她这样一身衣服在楚文郅家里待了大半夜,谁都会猜测发生了什么吧?虽然她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但究竟为何他只字不提?怕她离开吗?怕她扔下他?还是,决定好了?
她一直知道,林森沉对她的情意足够深切。
“和往常一样,还想吃蟹粉小笼。”她应道,“今天想吃点醋。”
“好,那你去洗个澡,洗好了我就回来了。”
说罢,林森沉看了一眼时间,快七点了,便拿了钥匙出门,去给她买早餐。
这一刻,是他今年第一次没有晨跑的清晨。
不到十分钟,林森沉就越过了整个小区,拿到了和平日一样的菜品,临走时,窗口的小哥倒还嘱咐他,“林哥,知道你忙,得注意休息啊。”
林森沉扬了扬笑,“谢谢啊,知道了。”
一直回到家,他去洗手的时候才发现镜中的自己眼下一片乌青。
他昨晚彻夜无眠,从老宅回来后发现家里没她,就连忙给蒋黎打了电话,蒋黎和他讲清楚之后,他就轰炸般得打楚文郅的电话。
可楚文郅只是得意洋洋地给他发了一个定位。
他不知道,如何平息下了怒火,甚至压下了质问,他只是莫名地肯定,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和她吵架,那么,一切都会结束,他很为难,但他不能失去她。
洛韩一吹完头发从二楼下来时,看见桌上的菜,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