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符催入人的脑里到底会出现何种症状,说实话,秦寐语也不甚清楚。她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研究出不少奇奇怪怪的符咒,反正没有几张是能治病救人的,她也没有这个本事,一股脑全是祸害人的,多数是戏弄人玩的。
可瞧着楚卿芫这状态,显然不全是水符所累,应该是他本身被压抑的那部分记忆强行出现,他现在应该很混乱。
秦寐语打算试探试探他想起来了多少,只要没想起她是他的孽徒就好。
不待她斟酌好话语,楚卿芫忽地伸手握住她的肩,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委屈的低喃着“我心里好疼,秦芄,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微微侧身,秦寐语伸手颤颤在他心口处抚了两下,安抚道“别怕,我在这里呢。”
他的呼吸很是急促,表情很是痛苦,秦寐语心疼得要命。眼睛落在他锁骨下方的咬痕,她的心莫名很慌。
“……秦姐姐……”
鬓角渗出薄汗,楚卿芫好一会终于安静下来,他收紧双臂,抱住秦寐语,呢喃出声。
秦寐语被自己的龌龊想法惊到了,没听清楚卿芫还含在唇齿间模模糊糊的呢喃“……你说什么?”
微一偏脸,正好和楚卿芫鼻尖对着鼻尖。好死不死,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凤眸迷离,是秦寐语从未见过的温柔多情,脑海中只听到轰的一声,她感觉自己脑海里有人在放烟花,一下接一下,炸得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面前这张俊美的面容。
她觊觎多年的,如今就近在咫尺。
秦寐语,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死就死!
秦寐语一伸手将人抱住,狠狠地咬了一下嘴角“楚卿芫,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思的,你他娘的自己送上门来,还拿眼睛勾我的魂!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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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走了没有一里地,秦寐语感觉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她想起自己以前不知道从哪个弟子床底下掏出来的话本子。
呸,尽瞎扯!
实在太不舒服了,秦寐语扶着树在一边的青石凳上坐下,想着自己昨晚趁人之危,还把自己整惨了,更是觉得自己不是人,对自己都心狠手辣。
不知道那水符消失之后,楚卿芫还记不记得这些,最好是不记得,免得她挖坑都来不及就被碎尸万段了。
树下还有几个孩子在玩泥巴,秦寐语往一旁挪了挪。
几个孩子玩的一身是泥,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灿烂得晃眼。
秦寐语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种温暖和明媚,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或者说是她不敢奢求的,就连想一想都没有勇气。
因为她明白,这些永远不会属于她。
无比想靠近,却因为不忍心毁坏,只得远离。
多愁善感地长叹一声,秦寐语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她愣住了。
衣袍不知道在哪里沾到的血,指甲大一小块,已经干涸了,因为身上衣袍颜色很深,不细看不容易发现。
秦寐语伸手搓了搓,不由得有些恼火。
这件衣袍是她下山之后刚买的,穿上身后就去街上溜达了一圈,昨晚被美色所惑她都没有舍得扯烂,肯定是那个成衣店老板把处理不掉的次品卖给了她!
没有办法,窝着一肚子火的秦寐语只得再去买一身。
随便找了家看起来像样一些的成衣店,秦寐语四处看了看,她还是觉得自己喜欢原来那一身满是肃杀的红线滚边的黑色衣袍,尤其是那件黑色披风……
好死不死,成衣店里适合秦寐语的男子衣袍就只剩一身少年的宽袖长袍,还是墨青色的。
记得躺在玉棺之中那个阿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