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点高……还有小瀑布。”
“没关系。谢谢啦。”我的说话直接合并了两层意思。
这时,我背着随身挎包,费力地用右手提着一边裙角,借着他的左手顺势走下溪流冲刷下的第二节台阶,却感到另一边裙角马上贴在小腿上,带来了一阵湿凉。
终究免不了被溪水打湿。
说起来,这件连身长裙经过一番折腾,早就脏灰一片了。
“还是你这样方便些。”我松开他的手,接连走下几处低矮些的水中台阶,稍不注意就发觉裙边全都被溪流浸湿得有点重。真是不好办!
“嗯……还好啦。”凯尔跟着我走下来,说:“也有你刚刚说的过于‘华丽’问题……总有人诟病这是帝国遗风或被征服后遗症之类。所以,近期也有一些制服革新尝试,比如采用紧凑些的蓝色工装裤,军服改成单排扣,试用金属无沿帽等等,不过也只是在一些军团试用,但听说反映不太好。”
“因为少了‘传统’吗?”我干脆不在乎变得有些湿重的长裙了,只想着再走下几处小瀑布,尽快到山下去。
还好,这条在溪流冲刷下的石头阶梯并不算长,估计可能不到半小时就能下山。我已能看清凯尔提到的山下池塘,但那应该也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有多深?
可别被淹到上身啊……那就麻烦大了。
“听说也是原因之一哦。比如有老资格高官不喜欢这种丢失了‘灵魂与勇气’的新型灰色军服。”凯尔跟在我后面,接着说:“哎,伊珂,走慢些……小心!”
“嗯,知道,你也小心些啊,那么大的背包……”我回过头对他说。
“没关系,这不是还有把手杖吗?”他一手抓着背带,一手握紧步枪管身,将枪托锤在溪水中的石阶上,一步步下来走得很稳当。
“这把枪……叫什么?”我看着前面的“水路”宽敞了一些,石头阶梯似乎也能容纳两人,便放慢了脚步与他同行,顺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1490式‘冬穗’步枪。”凯尔看了眼正充当着手杖功能的它:“说起来,这可是很有历史来头的枪名,祖先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前,也是建国前的某老型号猎枪。”
“冬……穗?‘穗’……?”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一时如被触动到哪根心弦,却又无法具体想起什么,只能傻傻地念叨着:“为什么会是‘冬’呢?不能是‘春’吗……?”
“啊?这……好像是跟兵工厂历史有关?呃,暂时不清楚……以后再去找找来历吧。”凯尔接着就说起与之相关的话题:“嘿,但实际上,我们很少叫‘冬穗’的,而是叫‘麦甘’步枪!”
“嗯?这又是为什么?”再下过几级水中台阶后,我继续盯着凯尔手里的步枪。
可能……是因为对这个型号名字的好奇,或是有某种天然般的奇特“好感”?
“因为……你看,这么光溜溜一把枪,不是更像是‘麦秆’嘛?后来就慢慢就演化成‘麦甘’啦!”凯尔端起步枪,笑着说:“而且,这个名字可能更有气势!”
“呵,因为‘冬穗’听起来太柔弱吗?好像也能理解。”我看着那把似与原名不“匹配”的步枪,慢慢地却产生了一种奇特情感,以至于请求般对着凯尔说:“可以……给我看一看吗?”
“啊?嗯……可以呀。不过有点重,你小心点啊。”他只是愣了一下,就把步枪递给我。
还真的有点沉重。
“咦?这里的菱形标记是什么?装饰?”我两手抱着这把沉重的步枪看了看,很快就发现枪栓下方的木质枪身上还嵌着一个内凹的小菱形铁块,顿时感觉有些奇怪:“像个浅浅的小铁槽,难道还可以嵌入什么零件吗?”
“不是哦……好像就真只是装饰。据说就是这一型步枪的历史传统印记。”凯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