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醒过来。”我看着妮卡的反应,大概猜到一些情况。
于是,我先向她提问“那晚……是不是8月24日周五晚上?听说你巡夜时,见到苏珊醒了过来,是真的吗?”
“肯定是周五……嗯,应该就是那天吧。”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那晚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哎,反正说了你也不信,太离奇。”
“不,我相信。”我坚定地回应她“其实,我也经历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不奢求所有人都能接受或相信一些异于常理的现象。但是,还有人愿意相信我,支持我,一起克服难以想象的困难。”
“你……”她犹豫着看了看我,似乎想问究竟我遇过什么事,但仍没问出口。
隔一会后,她顺手抓过床头边的另一个小抱枕,用双手紧紧搂在怀里,好像在抓住某种安全感。
这个时候,不知她有无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活动自如了?不过,她的注意力显然在别处,言语中好像还带着某些惧意“那……那我就说了啊。”
事情并不复杂。其实,之前在医院“旁听”瑞娜与别人的聊天中,已大致知晓来龙去脉。
妮卡坚持确实在8月24日晚上的a0222病房巡视中,发现本应昏迷的苏珊睁开双眼,且被对方抓住左手腕,在极度紧张之下挣脱逃跑,却不慎被抓伤。虽然当时不过一道小伤痕,后来却演变成一大块黑斑,也就是被感染了冻灼毒素。
但是,由于苏珊后来再度昏迷不醒,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击证词,无法说服其他人。
“所有人都觉得我在说谎……甚至有人认为是我夜巡时护理不当,导致自己受伤。当时还有人说,就那么道不见血的小伤痕,搞不好是别的地方来的。”妮卡低着头,委屈地讲着“但我就觉得,苏珊那时应该是真醒过来的,即使状态可能不太对劲。所以,我以为这次特效药出来后,她可能会完全康复出院……”
“不是所有人……妮卡。”我安慰着她“至少你母亲,瑞娜女士就相信你。我也觉得,这不是能用幻觉来解释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目前还无法解释的现象,但不能说就是假的。”
“谢谢。”她朝着我笑了一下“那你就是唯二,哦,唯三相信我的人,谢谢。”
嗯,还有第三个愿意相信她的人吗?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不太重要,我比较关心后续的发展。
据她所说,后来找马丁主任和伯伦医生求助时,即使在她展示左手腕黑斑后,对方也只是表现出一瞬间的关注,询问扩散情况后就似乎没了兴趣,只是让她再休养观察两周。唯一的帮助,就是允许她带薪休息,说这就算是工伤补助……
这可真冷漠得奇怪。
不是说这种糟糕的帮助方式,因为他们在对待没有毒素的“普通病人”苏珊时,已经表现得颇为现实了。而是就这个项目团队负责人的专业态度而言,同样是对待被感染冻灼毒素的妮卡,为什么他们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呢?
为什么还要观察两周?难道……他们在等待什么……?
不,这恐怕太超乎想象了。
“你还能想得起,那天晚上见到的苏珊样子吗?”我想了解多一些当时的细节“比如她当时的表情,睁开双眼时的瞳色。当时她是右手还是左手抓住你?是躺在床上还是坐起来……?”
“这,我可能记不太清了。当时我拿着手电筒,刚好照射到她脸上时……可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表情吧!有点可怕。她眼睛虽然睁开,但好像有绿光还是其他什么颜色,反正乍一看不太正常!”妮卡越说似乎越是恐慌,语气有些颤抖“哦,对。她应该是用右手抓住我的!但我不知道她后来还有没有动起来,反正我跑出病房叫人时,都没敢回头再看过!”
右手……?
记得当时苏珊的右半身几乎全是黑斑,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