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天拧着脖子,护持在周灿、吴阿牛的身前。
如同一堵墙,挡住交州府圣庙的儒者程风大儒,不允许他带走周灿。
程风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董家的这一代嫡长子这么天真。
太不懂规矩。
“来人,去把董晓天带走!”
有着两个圣庙的文人走来,伸出手说着,“董公子,请随我们离开,不要让我们为难!”
这两个文人,是儒门中人,修行儒术,行走之间,身体挺得笔直,给人一种中正的感觉。
“哼!”
董晓天冷哼,却是不愿意离开。
周灿摇了摇头,上前说着,“董生,你离开吧,这里的事情,我一个人,就能够解决的。”
“你是董家的嫡长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董家,你这样做,会给董家招灾的。”
“要知道,程家是顶级的书香世家,耕读传世数千年,底蕴深厚,手段无穷,得罪了他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后患无穷。”
董晓天脸色涨红,“那不行,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我的朋友受到污蔑而无动于衷,作为朋友,关键时刻,应该有着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勇气。”
“我刚刚说过,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真的,没有骗你,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非常高兴。”
董晓天盯着周灿,“真的?你真的有着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个老贼,摆明了是要阴你,你一旦被关进圣庙的大牢,黑与白,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我就知道,世间有着不少可以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秘术,万一他们对你施术,你就危险了。”
颠倒黑白!
指鹿为马!
这是儒门中赫赫有名的两大儒术,一旦修成之后,施展出来,信口雌黄,指假为真,纵使修为高深,神魂坚定的人,也难以逃脱。
不过,这样的手段,正统的儒门修行者一般不会使用,但是儒门中人,也有着不少人,坏了心术,为人处世,无所顾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董晓天看来,交州府的儒门护道者、圣庙儒者,就是心术已经坏了的人。
这样的人,什么卑劣的手段,都能够施展出来。
旁边的程风大儒听了,脸色黑的如同煤炭,冷喝着,“和他一个小孩子什么废话,带他回董家,让董家的家主,好好的教育一下,就说我很不高兴,这样的性子的嫡传子出来读书,会给董家带来灾难。”
圣庙的两个文人,二话不说,直接出手,抓住董晓天,扯着他就向着董家而去。
董家是本地的大户,也是书香世家,势力雄浑。
但是相对于程家而言,就是小门小户。
董家!
这是一处占地千亩的院子,楼房林立,地面平整,有着不少的假山流水,垂柳白杨,布置的古香古色。
“逆子!”
“真是逆子,你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程家是咱们董家可以得罪的吗?”
“你为了一个出身贫寒的寒门书生得罪董家,简直是愚不可及。”
董晓天跪在大厅中,仰着头,望着大厅中间的椅子上坐着的一个中年男子,一声不吭。
中年男子穿着儒袍,留着三寸长须,此时却是有些怒气冲冲,“怎么?看你这个样子,还是有所不服?”
“孩儿不敢!”
“不敢?呵呵…看样子,你还是心不服口不服!”
“好,那你说说看,那个周灿,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
董晓天看了中年男子一眼,“我不知道什么利害,也不会计较得失,我知道我的朋友是冤枉的,为了朋友,就应该义字当先,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