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你家那老头子还要疯狂。”
“疯狂?不,我只是要以剑修之血,淬炼我手中这一口‘玄剑’,令它化玄为天,使其成为一口真正的‘天剑’罢了。”
“哟,那清浅就拭目以待了。相信那一天到来之际,会异常有趣呢!”
“有趣?哼!鲜血铺路,枯骨铸就,我持天剑,一会群雄!”凌羽航的眼中露出了冷冽的杀机,唇角勾起了一丝极细微的弧度,“……的确是个很有趣的画面啊!”
徐清浅听到这里,笑了一笑,“未来,你的确会超越你那父亲。”
“那你呢?”凌羽航看了她一眼。
“我啊……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就因为我告诉了你我的目的,所以你也要告诉我你的目的。”
“愚蠢的逻辑。但你还是不会知道的。”
“所以你来这里,只为了确认我也来到了这个书玄界?”
“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确认一个杀神到来更还重要吗?喔,对了,非要说的话,还有一点。”
“什么?”
“我给你一个提醒……”徐清浅侧着脸看着凌羽航,她的侧脸很美,就像深秋的月,“书玄界里,有两个人,在我动之前,你不能动……”
凌羽航摇了摇头,冷漠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凌羽航动不动得的人。若是我执意要动呢?”
徐清浅闻言,慢慢地歪了一点脖子,披散在肩上的青丝柔顺地滑落。
她微抬眼帘,修长的睫毛上还沾着几滴水珠,“那……我怕我一不小心就会杀了你喔。”
语气很甜,画面很美,但说的话,冷冽如北风。
凌羽航瞬间眯起了眼睛,眼缝之间,一瞬间惊掠起无数剑芒。
但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恢复了常态。
“行吧,告诉我是哪两个人。”
徐清浅笑了,她自然不是因为凌羽航服软而笑了。
凌羽航是一个不可能妥协的人,更遑论服软。因为他们都心里清楚,就是他们要战,也不会在这书玄界里动手。
“第一个,楚天明身边的小女仆。”
凌羽航点了点头,“她有你需要的东西,是你的猎物,我对她没什么兴趣。还有一个是谁?”
“楚天明。”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有为什么,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因为鬼面黑石?”
“哼,一派胡言。”
“真没意思哟……”徐清浅耸了耸肩,“随便一猜就猜到了。”
“我说了,一派胡言!”
“那我更加确定了。”
“你……”
“好啦好啦……”徐清浅摆了摆手,藕白藕白的玉臂哗哗地晃着,光线之下泛起一片片雪白,“我对鬼面黑石不感兴趣。也只有你家老头子还念念不忘天渊的密藏了,给你一个忠告,天渊,就应该永久封闭。”
“这一点你就管不着了。”凌羽航冷笑。
“兰亭书圣封印鬼面黑石不是没有道理的。”徐清浅微摇臻首,她从礁石上起身,一立起来,整个人便自然而然地飘离地面三寸。
“最后一个忠告,我师傅给你家老头子的,也是我给你的——”
“腐化人心的永远不是黑暗……而是贪欲。”
话音未落,她赤足一点虚空,整个人便化作一抹雷光消失不见。
凌羽航凝视着徐清浅消失的位置,面色阴沉,不怒自威。
“这才多久未见,她已经摸索到了自己的道……”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腰间悬着的宝剑感应到了他的剑意,发出“锵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