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直奔卫丝寒的大脑，让卫丝寒皱着眉头用神识一遍遍的洗刷身体。

她觉得之所以会成这样那肯定是因为身体出了毛病。

她也很爱妹妹啊，也恨那些王八羔子，可是压根儿就不会像现在一样无时无刻影响着她的神经让她一起坠落在这种又酸又胀的感觉中。

神识不扫不知道，一扫吓一跳。

浓重淤积的黑气盘旋在陈水玉的心脏上，还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天道之力。

卫丝寒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这玩意儿怎么那么像怨气呢？

难道说这就是陈水玉轮回这么多次累积下来的冲天怨气？

怨气腐蚀的天道之力都快没了，也是…现在是完全属于陈水玉的人生了，不再像是上一辈子上上一辈子被天道操控的傀儡。

虽说每一种生灵的诞生都是天道操控，可是这跟私人操控不一样啊！

卫丝寒看着那黑气中，眼中被黑气一过看见了每个世界陈水玉的凄惨死状，有时候死无葬身之地，有时候不成人样，总之没有个全乎的，也就上辈子死的时候还算是保持了个人样。

除了死状还有陈家各种各样的结局，有时陈家幸存于难，有时候剩下残废的小猫三两只孤零零过世，有时候全家翻车三岁小孩儿都不剩。

这黑沉沉淤积的怨气中除了对九皇子爱恨情仇外还有那些对家人的浓重悔意和愧疚，这些愧疚甚至超过了对九皇子的爱恨。

陈水玉最不放下的还是自己的一大家子啊。

陈家对陈水玉那可是捧在手心上都怕化了去的心肝儿，陈水玉对自己的家人一样也是珍惜尊重。

无论是目睹还有听闻了那么多辈子家人的结局，又怎能让陈水玉甘心啊。

卫丝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满头青丝，唉，这都是妹妹的碎片啊，虽然小，但是聊胜于无。

一只透明素白的手插向陈水玉身体的胸口，将那一团蠕动的黑气手段迅速的给扯了下来。

卫丝寒看着这团黑不溜秋的玩意儿，陈水玉的许多执念在里面叫嚣着不甘愿，叫嚣着报仇，叫嚣着九皇子。

“呵…还挺凶的。”

卫丝寒一把捏碎了黑气，手中金光闪烁，也好在这是青天白日寝宫里的婢女都被赶了出去，不然这一幕不得被人当成妖怪了啊。

黑气在金光之中四散消融卫丝寒才开口说道“这一辈子不会再继续那样了，我用我的名义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