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元璋的脸上并不是有着“传染病”一般的疹子或是其他什么,而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明显是被打的。
而朱元璋从高家吃过晚饭后就回了自己家中,在他自己家中,有谁敢打他呢?
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看着朱元璋那张惨不忍睹的脸,高凡忍不住想笑,可他还是将自己的笑憋了回去。
随即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对马秀英语重心长的说道,“秀英啊,为师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师父您讲,徒媳定当记在心里。”马秀英能猜到高凡会说什么,无非就是责怪自己一番,说什么女人不该打自己的丈夫,这是不守妇道之类的云云……
“秀英啊,男人是要在外面与人打交道的,若是女人几天不出门,倒还好,可男人不行,似元璋这般的男人更不行,他要带兵,要练兵,他不仅要露面,还要在下属那里建立威严。”
“你们两夫妻究竟因何吵架,为师也能猜到一些,这事本也是师父的不对,也不是元璋故意要瞒你的。”
听到这,朱元璋有些感动,果然是自己的师父啊,就是维护自己。
可接下来高凡的话,完全将朱元璋的感动击得粉碎,连马秀英都差点没站稳。
“你要发气,不好在为师和你师娘那里发,为师也能理解,找元璋吵吵嘴,泄泄气,或者打他一顿,都是可以的。”
“不过你可不能打脸啊,为师也是粗通一些医术的,人的臀部和股部,是肉最厚实的地方,你指着那里随便打,这样既不会打伤元璋的筋骨,也可以让元璋在外保持威严,还能让你泄泄气,你说为师说的可对?”高凡说罢,眨巴着眼,等着马秀英的回答。
马秀英一时有些消化不了高凡的话,毕竟高凡护着朱元璋这个大弟子是众所周知的事,他最看重的也是这个大弟子。
自己在家里打了他的大弟子,他知道了定是会责骂自己一通,就算不责骂,也会说上几句下不为例的话。
可他却教起了自己应该打哪里——
而朱元璋在心里咆哮,“师父啊,说好的我是你心里最软弱的那一块呢?说好的你最心痛我的呢?你就是这样的心痛的吗?究竟是我是你徒弟她是你徒媳,还是她是你徒弟我是你徒婿啊!”
马秀英花了十息时间才将高凡的话消化了下去,福身行礼,“徒媳知道了。”
有了马秀英的这句话,高凡便知道自己将原因猜对了,也知道马秀英不会过于责怪自己和张冰玥,那朱元璋这一顿打,也算没有白挨。
“嗯,知道了便好。”说着,高凡又转头看向朱元璋,“怎么了?你还不起床?准备一直躺在这跟为师说话吗?”
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礼,忙是翻身起床,对高凡行了礼,“师父。”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也不知这委屈来自于挨了打,还是来自于高凡怂恿马秀英打他的臀部和股部。
“为师并不是来看你们夫妻两吵嘴的,为师是有事找你,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你这样子,也不好出去让下人看了去,那我便就在这里和你说吧。”在家里,高凡可以随意损朱元璋,可在外面,高凡是一定会维护朱元璋的形象的。
“那徒媳去让厨房煮几个鸡蛋,给元璋敷敷脸。”马秀英自觉地就要回避这师父二人的谈话。
高凡挥了挥手,“不必,这话,你也能听,或许有些事元璋不知道,你能知道,坐吧,都坐下。”
说罢,高凡率先在屋内的桌旁凳子上坐了下来。
随即朱元璋和马秀英也落座。
“平安此次回来,黑了,不过这训练嘛,晒晒太阳会变黑也是正常,多进行一些光合作用,也能补补钙,对他的生长发育也是有好处的。”高凡开口。
朱元璋虽不明白高凡口中的“光合作用”、“补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