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的琳琅之色破碎又倾泻,倾泻又缠绵,明亮不休。
“你若再敢这般任意妄为,音信全无,我绝不原谅,就算是拼上所有也要将你牢牢困住,不许你再离开我一刻。”
狠话说完,他却是鼻头一缩,恹恹的低头,将华琚紧紧抱住。
“你可知我寻不到你,有多担心吗你莫再如此了”
元承身上一直有着寒梅的馨香气息,不冷淡,反而温暖,与他亲密接触时就会有一种安稳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华琚着迷、让我沉沦、让我癫狂。
华琚有些明白了元承为何这般着急失态,于是将手搭在他背上,一点一点收紧,几许缱绻温情将他们围绕。
青冥殿上空掠过几只仙鹤,云彩从南方横斜而出,熠熠生辉,消散了这座空旷殿堂的萧瑟。
“李奚。”
他轻轻“嗯”了一声,胸腔震动有力。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
华琚眼眶一热,音色一哽,连忙将自己的脸埋在他胸前,闷着声说道“我想看那些荷花开得如何了。”
“好,我们回去。”
当然,现在容不得他们有划船赏莲的惬意时光。
华琚与元承马不停歇地将信送到了赵庄,在那四位副主事争吵不休的热闹场景中瞅着个空档麻溜跑了出来,一眨眼却又被燕绥截住去路。
知道容鹤之事后,燕绥沉吟。
华琚道“繁花谷主只晓得青冥殿被封并不晓得记川水被何人所用,容鹤约摸着是恋着隗陶仙后所以时常去那青冥殿缅怀过去,或许他又晓得些什么,与其再去那舜华住处走一遭刺激背后凶手,还不若问问容鹤,或许有意外之喜。”
燕绥不仅狡猾奸诈,更是心思深沉,有着百年的道行。乍然听了这些惊天秘闻后仍是面色如常,还似有非有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她。
这般无所谓,让华琚颇有些愤慨,元承牵着她的手轻轻安抚。
燕绥道“那容鹤在你口中是喜欢隗陶仙后的人。”
华琚眼一瞪,道“什么叫在我口中,他缅怀隗陶仙后,为其心碎神伤,不是喜欢是什么。”
说完还望向元承,寻求认同。
燕绥轻笑一声“此事么,待你再去问他你就晓得了,那容鹤对隗陶仙后有情不假,可并非你所理解的那种情意。”他还煞有其事的摇了摇头,“有时你非常聪慧,有时你又异常愚钝。”
华琚眉毛一挑,不满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难得会用好听的字眼儿往我身上放,可语气一如既往令人讨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