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秦苍派的血。
庭院中又染上夜色,清凉如水。
华琚躺在榻上仰望星空,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是这般独自在院中的情形,不过那时和如今的心境大不一样。
那时她很茫然,有时连自己在哪里都会忘记,更没有安置睡榻的闲心,要么站一夜,要么坐一夜,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阿琚阿琚”
多日不见的凤君迁扶着廊柱,垂着头嘟嚷叫唤。
闻着他满身酒气,华琚蹙起了眉头。
他跌跌撞撞而来,瞧见华琚后轻笑,趴在塌边,又忧伤道“你为何要说对我没有情意是因为修姱?修姱这几日身体又虚弱起来,仙娥说是因为你你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你说对我无意,我也字字不信。你恼我,我不怨,可你总得让我明白,你要这样折磨我多久”
华琚侧开身子,道“你涅槃也是不易。”
凤君迁楞了一下,坐在地上,道“是啊,差点灰飞烟灭了。阿琚你知道吗,梧桐树的焚焰之火有多厉害我真的差点,就真的见不到你了。”他惨笑一声,“可我熬过来,你却不见了,阿琚,你去哪儿了”
他又傻笑一声,伸手想抓住她,却被华琚轻巧躲开,最后他只抓着衣衫一角,攥得紧紧的,盯着她继续倾诉衷肠“你在这儿,在我面前,真好,你还在这里,你不是对我无意的阿琚,我只有你,我只要你,从前种种都是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不要我,不要”
“你能拿回君权,管着丹穴百鸟族也是不易。”
凤君迁睁着眸子看着她,忽然粲然一笑“阿琚,你是在心疼我对吗?”然后他笃定道“你就是在心疼我心疼我”
盛夏的夜风还是含了几许燥热之气。
华琚冷了眉眼,静静道“然而这些都与我无关。”
她低头看去,凤君迁一手抓着她的衣尾,一手垂落在地上,头靠在睡榻边,蜷缩着身躯睡了过去,睡梦中还嘟哝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她在睡榻上静思了一会儿,然后捏诀将他彻底弄晕过去,唤来允十,让他将凤君迁搬回到丹穴大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