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敢交白卷上去,自然也是想过老学究们会有此疑惑。
但是谁叫她从一开始就十分混账,于是在交卷的时候,她故意告诉老学究,道自己抄了太多遍的戒规,虽然熟记于心,可是在厌恶,偏不默写出来,偏要和赵庄对着干。
她的厌恶过于真情实感,老学究不疑有他,只是瞪着眼睛,吹着胡须,又将她说教一番,让她自负后果。
所以,即使凤家小儿看出来了,华琚也不怕他去告发,仍是神色闲闲,道“我怎样和你有什么干系,你不要仗着自己得上古血脉,就任意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约定,我秦苍子弟可不是泥捏的。”
“什么约定?”
“这就不认账是吧,行,我也算学到了。”
华琚鄙夷他一眼,挥挥手就准备离去,却没料到这凤家小儿铁了心要和她过意不去,见她不欲多言,竟然伸手扯住她的衣袖,害她一个趔趄,差点崴脚。
她来了气性,怒道“凤君迁,你几个意思,要点脸行吗!”
凤家小儿答非所问“姻缘既已定下,怎能不认账。”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
他脸上一抹红晕淡淡染开,将她打断“我知晓,你虽比寻常女仙顽劣些,但在姻缘之事上难免会害羞,因此故意疏远于我。”
这他娘的又是什么自信之言。
华琚歪着头将他扫视一番,道“你可真是聪慧到我们名都山顶了呢。”
可惜凤家小儿并未听出她话语里的揶揄之意,仍自顾自往下继续说“你我迟早会结为仙侣,实在无需如此避嫌。”
听他这出尔反尔之言,华琚当即扯出衣袖,站在一旁,没好气道“说避嫌的也是你,说无需避嫌的也是你,什么话都让你说完说尽,是觉着戏弄我有好果子吃么?”
他又拧起眉头,道“我何曾戏弄你,分明是你每次耍性子气我。”
华琚仰天一望,怎的和这人扯不清楚个事儿呢。
他又道“你不可一直在丁等,下一年考核必须进入甲等。如此,便不会丢我丹穴神府的脸面。”
华琚冷笑出声。
她姐姐和师父从不觉着她丢脸,偏的这凤家小儿见着她便说丢脸丢脸丢脸,存心找不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