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仙却偏偏不如她的意,越过灵珠仍看着她,道“贵客能来就是我等莫大殊荣,奴家又怎敢收贵客的礼物?”
华琚在心里哀嚎你倒是收啊,收啊,我天虞神女富甲四方,灵珠很多的!见她不为灵珠所动,她收回灵珠,再伸手打晕这位没有眼见的女仙儿。
夷姿起身和她一起把那晕得彻底的女仙搬到床上,盖上棉被,动作十分默契,合作得十分愉快,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违法犯罪”。
华琚看向桌旁的那个大活人儿,试探道“我此次前来实则是有要务在身,得速速解决,方出此下策,不会害她性命。”
元承道“我知晓。”
“那我得去办事儿了,元承你可是要在此处待上一会儿?”
元承道“你要找回落灵镜,我帮你。”
华琚点点头,想来元承之前在七阁内听到了,多个人也好些。“那我们分头去找那雪槐,你若是看见那雪槐,直接把落灵镜拿过来,本来也是我们秦苍的。”
不知为何,元承忽的暖洋洋笑开来,连眸中都有几丝涟漪泛泛。华琚心道此处果然妖异。
“好。”
听得她心中微微颤了几分。
她嘱咐夷姿看好人,做好里面杯光交筹的景象,然后就与和元承分道而走,自个儿隐了气息一路往里奔去,寻到个稍稍僻静之地儿,唤出定霜符印。
画面里又换了一间精致的房间,精致得还有几分眼熟。帘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只素手将帘幕捞开,然后夷姿的面容就出现了。
华琚愣在原地,这,这不是方才他们去的那间么?!
难不成,那位老板娘似的女仙,是,是雪槐?!
她急急往回奔去,边跑边想自己和那位女仙的对话——苍了个名都山高天,雪槐难道不是娇滴滴的深闺大姑娘模样,怎会是那般烟火俱全的精明妇人。
眨眼间回到原处,光景却是天旋地转。
华琚冷眼瞧着坐在床上的女仙,她此刻已经摘掉面纱,面容姣丽,言笑晏晏,哪里还有半分晕头的模样。
而夷姿不见了。
“贵客放心,那位仙子无恙。”
自从凤君迁将夷姿关进了火境后,她以防万一,就在碧千和夷姿身上种了麒麟水息。这水息是用天虞神山下的江海炼成,若是二人受到伤害,水息立即会化作一道的水波护她们的平安,待她赶到后才会消失,如此,便可万无一失。
现下那麒麟水息尚无波动,看来夷姿暂时没有危险。
她看着那女仙儿,道“雪槐。”
雪槐盈盈一笑,嗔道“神女可算是认出奴家了。当初北海一遭,却不能与神女相见,奴家遗憾至今呢。”
花都成了真正的风流地儿已是古怪,里面大大小小的楼阁名虽然好笑,但细想想,难道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才会那般相似么。再瞧瞧那诡异的看门兽和这藏在最深处的上邪楼,今日她走的这一遭仿佛被谁早就猜透,或者说是被谁一早就安排好了。
那雪槐知道她身份也就不算奇怪。
听她说北海之事,她就更加确定这位芳名在外,阅宝无数的上邪灵却把平平无奇的落灵镜藏在身上——是因为她。
先她一步答应北海仙君之邀拿到落灵镜又避而不见,到手后又随时拿着镜子招摇,宁愿受到耻笑也要让这消息传遍昆仑仙界,传入她的耳中,引她前来,然后将计就计,支开所有人,独独与她相见。
像这般有脑子有城府的仙灵,足足甩出那群原净派女仙十个神界和昆仑仙界的距离。
难道,她只是想用这镜子在她这个天虞神女面前讨个恩情。
可是这位全身是谜的上邪灵能破她的仙术,门外又是能搅起腥风血雨的凶煞之物,定然是个厉害人物,她也不是昆仑仙界的正经女仙,那她又想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