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舜英立即做出倾听的模样。
絮黎道“絮黎曾去过丹穴神府做客,与凤君相遇,我赞叹着丹穴美景,凤君却说,赵庄高颠的景色也是醉人的很,叫我来瞧瞧。”
华琚顿时一阵无言。这北海仙君的女儿还真能瞎扯,他凤君迁几时能与旁人和颜悦色?
舜英问道“为何就絮黎仙女一人,凤君呢?”
絮黎有些难为情,“今日凤君繁忙,是以只有妹妹先行前来。”
华琚闻之感叹这个絮黎突然以姐妹相称,看不到凤君就地认个姐姐也是不亏的,看来北海仙族的教诲十分厉害,怪不得姻亲遍地,重复辉煌。这絮黎仙女也真是投错了胎,生生埋没了天赋。应该去写折子戏的地儿,这才算应了天理。
听到絮黎的这番说辞,舜英轻笑,华琚听出了几丝轻蔑之意。舜英身后的女使一本正经道“絮黎仙女自是寻不到凤君的。凤君要务缠身,已奉了仙尊之令,去了昆仑南境平叛祸斗族之乱,自是来不得这赵庄宴会。此事,仙女不知?”
华琚也不知此事,但是却知道祸斗族的。他们是由流星碎片撞击而生的黑犬群,所到之处皆发生火灾,就得了个听着就是祸害的名字,真是有些不公无理。
让她觉着有趣的是,凤君迁是凤凰后裔,不惧五火,派他前去平叛似乎无可厚非。可丹穴神府何时要理会九阙天宫之令了?他凤君迁惯会自持身份,又怎会甘愿为仙尊驱使?罢了,他想做什么也与她无关。
听到此言,絮黎凝住嘴角。自己先前的真情演绎已被戳穿,她顿时涨红了脸。那女使又道“我家殿下原本是想独自欣赏这山巅美景的。”
絮黎退后行礼赔罪“是絮黎的不是,扰了大殿下雅兴。”说完憋着气带着奴仆速速离去。
那仙使朝着那没了身影的山路望着,嗤笑道“不过是个仙女,也敢在殿下胡言乱语,不知分寸,不知廉耻。如今仙尊十分倚重凤君,大小事宜都要寻了他去商讨几句,凤君亦是遵令出战,我们九阙仙宫与丹穴神府关系融洽,可见是要缔结良缘。紫梧殿那位都争不过殿下,她又有哪门子的心思,敢和殿下争,北海之女可真是无知愚蠢,自不量力。”
舜英道“年纪小点是不知轻重。”
华琚觉着这句话有些玩味儿,不晓得她只是说了那北海之女还是也挤兑了紫梧殿那位。那九阙仙尊现在看重凤君,八成就是想来个联姻稳固尊位。没了婚约的凤君迁,可比她受欢迎多了。允十从前就暗骂他是一只花凤凰——皮相招蜂引蝶、身份招蜂引蝶、处处招蜂引蝶。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
底下那女使又劝道“殿下可要看紧了,紫梧殿那位可是心心念念了凤君几百年,连凤君有着婚约都还舔着脸去丹穴神府做客呢!现下凤君没了那荒唐的婚约束缚,殿下又好不容易解决了心中大患,也该另寻良人了。若说灵霄山的元承仙君也是不错的,可李府之人不理外事,倒也罢了。这昆仑仙界之大,却独有凤君可与殿下相配。待凤君多见上殿下几面,自然没有紫梧殿的事儿了啊。”
舜英胸有成竹道“舜华是个愚蠢的,几百年都为让凤君瞧上一眼,不必在意。那絮黎又是个低贱的,更不必费心思。只是凤君先前那未婚妻子,叫华琚的,或许还有点棘手。你今日可是见着那女仙?”
女使鄙夷道“你担心谁也无需担心这个呀!都被凤君厌弃了的人,名声本来就差,现在更是无人敢娶,她要是要点脸,自然是无颜见人,更别说来这儿宴会了。若说最该担心的,那应该是天虞神山上的那位神女,前几日丹穴府不是来了消息,说那丹穴夫人念叨了那神女尊贵无比么?若是那神女也喜欢凤君,这才是真正的棘手。”
舜英道“神女乍然归来,父君又探听不到天虞的消息,是该更加注意,但无须注意天虞神府和丹穴神府的关系。再者那神女是上古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