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小仙灵目露痴迷,满面欢喜“雪槐姑娘可是我们君主请了许久才请出的座上客,上邪一舞,艳惊四座啊!她现在收下了我们北海的落灵镜,那自然是要在我们云珠宫殿待上一段时日的!”
华琚明白了,天道还在惩罚自己。
见夷姿瞪大了眼睛,华琚立即拉住她气也不喘的一口气冲出了北海。
海上的咸风一吹,夷姿被今日的北海秋宴上的变故弄得怒极反笑“我们的,我们的落灵镜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北海,这个烂海烂宫的东西了!拿出来敛财也就算了,还拿着我们的镜子讨美人欢心,行荒|淫之事!简直,简直丧尽天良,丧心病狂,岂有此理!”
华琚默然无语,脑子里开始想着那位雪槐姑娘。还未回秦苍之前,她就听过这位花都舞灵的名号。雪槐姑娘姿色过人,舞技出众,不知师从何人竟学会了遗失万年的上古舞乐《上邪》,舞时腰肢轻盈,飞袂拂云,身如绿绦摇曳,水波回旋,秋风追逐,飘雪飞落,因此她被众仙家称为“上邪灵”,所在的阁楼也被改为了“上邪楼”,吸引着无数的仙家争相前往,盼着与之相见。
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她还得与这“上邪灵”见上一见。
筵席上既没有绝世貌美的女仙,也没有跳得技惊四座的舞灵,想来这位花都上邪灵被风流成性的北海仙君藏着了阁楼之中,舍不得让她抛头露面。“方才听那水灵说,这位花都舞灵并不会长住云珠宫殿,我也不想直闯北海,弄出多余的糟心事来,等到那舞灵回了花都,就好说了。”
一旁的夷姿从北海已经骂到了丹穴神府,正骂着那丹穴神君如何薄情寡义,听到华琚定了主意才住了嘴,想了想方才的事,虽然觉得此法憋屈了些,但阿琚如此考虑,必然是对的。“好,就这样。我们快回秦苍吧,我——”
夷姿正说着,华琚见着海面上一簇红光直直向她们劈来,当即抱着夷姿避闪在一旁,眼神微冷。
待光散去,丹穴神君落在她们面前。沉默须臾,他开了口“我如今该如何称呼你?”
“不过昆仑小小散修,凤君说笑了。”华琚福了福身,续道,“小仙失礼,身有要事,不可多留,这就告辞。”
夷姿脚步刚移出一点,脚尖还未沾地,眼前又是流光一闪,自己就被困在了光圈内,而那厚颜无耻之徒竟然一个跨步紧紧攥住了阿琚的手臂,硬生生将人箍在他的臂弯之中!
“凤君这是何意?!我们礼数周全,未曾得罪与您。”见他关了夷姿,华琚怒目而视,然而怒气在他的眸中似乎没有激起半分涟漪。
凤君摘掉她的面纱,神色不明。“早知华琚仙子口舌伶俐,现下脸神情都真情切切。可惜记性不好,敢口不择言,说你从未曾得罪与我?本神君,差点又被你给骗了过去。倘若没忍住松了手恍了神,又去哪寻你。”
凤君开了口,却是越说越小声,他忽然又道“阿琚,你还好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完完整整的我好得很。华琚并未理会他,一边心中暗骂,一边捏诀设法打破了那光圈。
见怀里的人不做回答,亦没有挣扎,凤君道“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
不知道,老娘一点也不想知道,谢谢!凤君迁,请尊重你的身份,停止你那深闺怨妇的表情。
丹穴凤君,俗名凤君迁,乃是上古凤凰之后。
上古凤凰,雄为“凤”,雌为“凰”,曾统辖百鸟。凤与凰居丹穴山,久之统称“凤凰”。自神魔混战起,沧海桑田后,不少神尊、神兽陨落,上古血脉缺失,上古意志残存。凤凰一族因偏安昆仑仙界一隅,长存于世,遂愈发尊贵。
关夷姿的光圈也不是寻常结界,而是丹穴神府浸了上古凤凰血脉的火境,进可困住敌人,退可保全自我。华琚破这个火境轻而易举,只是必须用点上古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