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要我娶花娘子的徒弟梨月吗?。”
“是啊。”
赤昳眸光虚虚望着前方“都听您的。”
楼夫人几乎喜极而泣“好了,这回好了,我总算能对赤家祖宗有个交代了。”
一边用绢帕揩抹眼角,一边偷偷往赤昳脸上瞄。
见他神情肃然,便知他当真是依从了自己,心下欢喜不胜。
赤昳双手扶着她“我扶您回房休息。”
楼夫人理了理衣角“你忙你的,不必管我,有怜湘呢。”
怜湘忙走过去,扶着她出了祠堂。
赤昳望着她行走自如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跪了一个时辰腿脚还能如此利索?
他一进祠堂便看出了母亲并不是真的在跪地自省,但母亲那一席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心头。
罢了,母亲身子骨不好,别再惹她不快了吧。反正娶谁回来都不是自己的心里人,娶她又有何不可呢?
少时,赤昳去了饭厅陪楼夫人用晚膳。
饭菜都上了桌,却不见梨月的身影。
楼夫人问花影“怎的不见月儿呢?难道白日里游船时晕船,身子不舒服了?”
花影微笑了一下“正要与老夫人说呢,月儿确实身上不适,不过不是晕船,是到日子了。刚刚吃了药,应该很快便好了。”
顾忌赤昳在场,花影说得隐晦,但楼夫人一听,很快明白过来“吃的什么药?管用吗?”
花影道“您放心,管用,灵枢阁开的药,上回吃过一次的。”
“行。”楼夫人安下心,转头吩咐侍女,“给月儿姑娘单独送些饭菜到房里去。”
侍女领命退下。
赤昳尽数听在耳内。晚膳过后,把莫隐叫到了面前“我记得上次听你说,阿易看见梨月去了灵枢阁?”
莫隐见主子突然关心起之前毫不关心的事,很是诧异,不过仍一五一十回道“是。上元节过后,梨姑娘常常去灵枢阁走动,每次一去至少待上一个时辰。”
“她是去看诊的?”
“阿易后来特地问过,她除了看诊,还跟大都督夫人学下棋。”
“下棋?”赤昳忆起了那日在敞轩里看到的那盘棋局,沉吟了一瞬,“找人去告诉她一声,以后我教她下棋,直到教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