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吧。”
“嗯。”赤昳淡然应声,眼也没抬,只顾扶着楼夫人上车,根本没有去留意身后的花影和梨月。
而梨月却自从踏出院门起,眸光便一直暗暗定在他那一双英眉俊目之上
他回来了。不过,他好像并没注意到自己。
眼见着赤昳同楼夫人都上了车,掉头走了,梨月还伫立在原地。
“月儿,上车了。”花影唤她。
“哦,来了。”梨月流连一眼,跟着花影登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前头马车内,楼夫人见儿子一直低头凝神,不言不语的,开口问道“这次班师回京,近日圣上不会再遣你去外地了吧?”
赤昳道“若无大事,想必不会了。”
楼夫人轻叹一声“今日来晏家才知道晏夫人也做了婆婆了,她家令郎比你还小两三岁呢。”
赤昳心知母亲又要旧话重提了,静静听着。
“昳儿,你都二十四了,该成家了。”楼夫人语重心长,“早几年你有孝在身便不说了,后来你又坚持要先建功立业,再娶妻生子,娘也依了你。
“如今你也算得上功勋卓著,光耀门楣了,总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
“可怜你二弟三弟早早地便没了,娘只剩你一个儿子,赤家也只靠你延续香火了……唉!”
楼夫人共生了三子一女,长子赤昳,次子沙场殉国,幼子因病夭折,每每念及赤家子嗣单薄,便忧心忡忡。
“娘,您别叹气。”赤昳不急不缓道,“孩儿今年便成亲。您未来的儿媳,儿子心里也已经选定了。”
“哦?”楼夫人立刻转愁为喜,“是哪家的姑娘啊?为娘明日便让人备下聘礼上门提亲去。”
赤昳眼里浮起清浅的笑意“您别着急,提亲的事孩儿自有安排。”
“行。那为娘便安心等着了。”楼夫人见儿子肯成亲了,也不再要求别的,一切只听他的便罢。
翌日,虞濛得闲,便在内堂指导素妙和荭儿等人搓捏药丸。
不一时,白芍端来一碗汤药,轻放在虞濛面前的桌案上“姑娘,你最近每日都要熬这药不像药,汤不像汤的东西,鲁婶都问了奴好几回了,担心你是不是病了呢。”
虞濛微笑“你没跟她说这是一种补药吗?”
白芍道“说了,可她说‘是药三分毒’,叫姑娘你少喝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