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的腰,一手又挽上荀姝的胳膊,笑着走下楼去。
楼下,有人听见“濛濛”二字,不由驻足仰头探寻。但见楼梯口处有三个并肩下楼的女子,旁边一个淡紫衣裙舒眉浅笑的女子正是虞濛,是自己近日来时时惦念之人。
“看什么呢,世子爷?”杜致贤挨到赵子孚身边叫了一声。
“没什么。”赵子孚回头淡淡应道。
杜致贤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他们都点好了酒菜,就等咱们了。”
赵子孚默然跟着他去往另一边的雅间,走了两步回头再望楼梯处,却早已不见了虞濛的身影。
且说丛琬回到晏宅时,天色将暝,府里已经掌灯。
她哼着小曲阔步迈入庭院,径直朝自己的卧房而去,正好碰见如丝从厢房出来“姑娘,你可回来了!”
丛琬瞥见她怀里抱着的一叠画像“怎么,没人要吗?不应该啊,我画得那么好那么逼真……”
话还未完,只见卧房门“哐”一声打开,晏颉一径冲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你凭什么把我画成那样?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丛琬惊诧了一瞬,随之红唇一勾,哼笑道“不知道啊,我一个光天化日之下私会男子的人,哪里知道羞耻为何物?”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丛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冒充的?怎的又相信了?”
晏颉气得一张俊脸快要变形“你、你赶紧把那些破烂给我烧掉!别再叫我看见一张,否则……”
“你说烧便烧?我偏不!”丛琬傲然昂着下巴斜睨着他,“你不是非说我幽会男人不干不净吗?那我便让那些女子都来见识见识你有多干净!如今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语罢,扭头三两步跨进卧房,“砰”地关上了门。
晏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紧紧盯着房门,不可奈何,只得安慰自己罢了,休要与这等无礼妇人置气。
她也得意不了多久,待她哪日犯了七出之条,直接把她赶回娘家便是。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舒坦不少,转身负手回了自己卧房。
再说赵子孚在芙蓉楼偶遇虞濛之后,不禁牵动情思,激起愁绪,一席酒下来又喝了个大醉。
杜致贤因和赵家随从一起将他送去了苾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