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袍爬上榻,抬手去解虞濛的衣带。
虞濛一把抓住他的手,娇嗔道“我才刚和永儿亲近几日,你就把他支走了。”
“以后来日方长,眼下得先把答应永儿的事办好了。”说罢温柔地将虞濛扑倒在了绣榻上。
不久虞濛便再次有了好消息。
十月怀胎后,产下一子,取名荀远,名字是荀起很早便想好了的。
过了一年,荀远抓周时抓到了一根捣药的小玉杵,把虞濛高兴坏了。
虞濛打算观察他几年,看看他有没有学医的天赋,若有天赋,便悉心培养他习学医术。
六年后,圣嘉二十五年。
边疆安定,宇内升平,都城里一片繁荣祥和。
景异自出任禹州知府之后,仕途畅达,已于去年升至户部侍郎,一家人都搬回了云洛居住。
景虞氏已五十有余,景异也把她接到了身边奉养,老家的田地及店铺都交由兴伯和张叔照管。
白蔻嫁到戚家之后生下了二子一女,如今最小的女儿也有八岁了,夫家祖母已去世多年,便于前年重新回到虞濛身边服侍。
是日下午,荀府后院。
虞濛正抱着两岁的幼子在花园里看花。
她与荀起一共育有四个孩子,生最小这个时她已有三十岁,荀起说四个孩子够了,以后不生了,并和祖母、父亲提了让幼子随虞濛姓,承继虞家香火。太夫人和荀徹都没有异议。
直到给幼子取定名字后,虞濛才明白荀起当初为何坚持给长子起名为荀永长子荀永,次子荀远,女儿荀瑷,幼子虞卿。
“永、远、爱、卿?”那日夜里,虞濛合起来念了一遍,微微蹙了蹙眉有点疑惑地看着荀起。
“对,永远爱卿。”荀起眸光灼灼地凝着她的双眼,语气铿然而深情。
虞濛心里涌过一片暖意,嘴上却颇为嫌弃“还以为你想了多么寓意深远的名字呢。”
“永远还不够远么?”荀起凑近她一步,把她搂入怀里。
虞濛努了努嘴“可是也太直白浅显了吧?再说,万一老二是女儿,老三是儿子呢?就不太合适了。”
“改成读音相同或相近的字便是。”荀起捏了捏她下巴,眼里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怎么,嫌我太直白了?永远爱卿不好?你不希望我永远爱你?”
“不、不是。很好,我很喜欢。”虞濛哪敢挑衅他?一旦惹急了他,又是一番狠命折腾,她算是怕了他了。
“当真?”
“嗯,千真万确。”
“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呢?”荀起一弯腰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卧榻上,自己顺势爬上榻覆了上去。
虞濛见状,急声辩解“是发自内心的,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荀起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低下头去封住了她的樱唇。
虞濛无奈地暗叹早知如此,还不如挑衅他两句呢。
“夫人,”白蔻穿过月洞门进了花园,走到虞濛跟前道,“赤家姑娘和游家两位姑娘都到了。再过两刻钟,书塾也该散学了。”
“好,我马上过去。”虞濛把小虞卿交给乳母和侍女,整了整衣襟往西院而去。
西院里有荀起为孩子开办的私塾。
荀家族里设的书塾孩子太多,良莠不齐,人多难免易生事端,荀起不放心让两个儿子去,便在自家设了馆,请了云洛名儒董老先生来授课。
当时赤昳也想请董老先生去教自己孩子,但他只有一个儿子适合开蒙,便同荀起商议,把自家孩子送到荀家来。
晏颉和游昭得知了此事,也把各自适龄的孩子送了过来。
到了去年,虞濛发现荀远对药材很感兴趣,经常跟在她身后询问哪种药材可以治哪些病,由此,虞濛便决定在他散学后,教他习学医理,辨认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