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望接话道“他族里伯父说是个什么气血瘀滞,肚里长了肿块了,要用鹿胎活血化瘀才能好。”
虞濛道“活血化瘀的药材有很多,为何一定要用鹿胎?令正都有哪些症状?”
荀起见状,便知她又忍不住要“多管闲事”了,任由她在一边询问,自己和父亲去一旁继续歇脚。
余伯望想了想“症状倒也没什么,以前总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最近这一个月倒是吃得多了。
“也没听见她说肚子痛,但那肚子却胀大了,像以前怀了我家这小子一般。”
虞濛听着确实有点像是怀孕初期的症状“令正多大年纪?兴许是怀了二胎呢?”
“夫人您别说笑话了,老妻今年四十八了,连小儿今年都二十七了,要不是没钱娶儿媳妇,她这个年纪恐怕孙子都满地跑了,哪里还能再生出孩子来?”
虞濛正色道“令正既生过孩子,只要身子康健,气血不亏不虚,年纪再大也是有可能再有二胎的。以前我听说过外地曾有五旬妇人顺利生下一子。
“不瞒您说,我便是郎中,如果方便的话,可否带我去您家看看大娘的情况?”
余伯望听得此话,有些不敢相信“您、您是郎中?当真有五十岁的妇人还能生出孩子来?”
“以前听说的我也不敢保证,但大娘既然就在家里,我可以先去给她把把脉。若是喜脉,便只等生下来就好;若不是,则有病治病,不收您的诊金和药金。”
余家父子不意荀家的夫人竟然看病不收钱,都十分欢喜,连连应声请虞濛到家里去看。
虞濛去和荀徹、荀起说了自己的决定,荀徹倒没什么意见,毕竟是为治病助人,只让荀起陪她去,早去早回。
荀起咽下口里的干粮,站起身拍了拍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她一眼“走吧。”
虞濛抬步欲走,忽又想起那头母鹿,指了指林子里“还有那头鹿受伤了,得先帮它包扎一下。”
荀起道“展渡他们带了金疮药,外伤包扎他们都会,交给他吧。”
而后吩咐展渡带两名护卫过去帮母鹿包扎。
虞濛仍然有点担心“母鹿受伤了无法行走,恐怕又会成为别人的猎物,或者夜里碰到什么猛兽之类的,不如我们先把它保护起来吧,等它伤好了再放回林子里。”
荀起思量片刻,道“山下守墓的老伯家里有牛棚,让他们包扎完了把鹿送过去,收拾出一间牛棚出来养着吧。”
“嗯。”虞濛这才放了心。
随后,荀徹带着带着荀永以及一众护卫和家下人先行回府,荀起陪着虞濛跟着余家父子一同去了余家冲。
小半个时辰后,几人到了村口。进村的路狭窄崎岖,马车进不去,荀起和虞濛叫上石大一起下车步行,留下石二在村口守着。
走了不多久,一路经过了十几户人家。
余万程指着不远处一个土墙篱笆小院,里面四间茅屋,两个牲口棚,道“那里便是我家了,我娘就在家里躺着呢。”
余家院子两旁都有不少人家,几人刚一走近便看见旁边有一户家里走出来一个年近花甲留着三绺灰白胡须的老者。
“五伯。”余万程唤了一声。
余伯望对荀起和虞濛道“这便是我们族里的亲戚,小儿他五伯父,就是他给老妻看病的。”
虞濛闻言,着意看了看余家五伯。
余五伯背着双手,瞥见余伯望身后跟着三个陌生人,也没太在意,只问余伯望道“东西弄到了吧?再晚了可不行了,弟媳的病可拖不得。”
余伯望看了虞濛一眼“碰到了城里侯府里的郎中,说孩儿他娘兴许不是得了病,不用吃药,我先让她去看看再来和你说。”
余五伯立时瞪圆了眼“你这话好笑!肚子里的肿块都那么大了还不是病?再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