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毁掉的?”姜彤儿微微咬着朱唇,脸上一片滚烫,眼眸左右闪了闪,“当年明明是你负心要娶别人,怎的说是我毁掉的?”
任瑾气得冷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年半前,我进京赶考,说好了让你等我几个月,等春闱放榜之后,不管及第落第,我都会回去央媒娶你。
“你答应得好好的,为何等我回去你却跟了汤治了?
“你听谁说我要娶别人了?汤治吗?呵……”
姜彤儿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恼羞成怒“我问了义父义母,他们亲口说的,等你从都城回去便要娶赤柔过门。
“我求他们等你回来问问你的心意,他们说亲事已定,父母之命不得有违。我觍着脸说和你早已经定下终身,他们叫我打消对你的念想,说要给我另寻个好人家。
“我还能怎么办?我寄人篱下,靠任家养活,怎敢违拗?”
“那你何不等我回来?大半年而已,你就不能等?”任瑾嘴角浮起一丝自嘲,“我当年回到家听父亲说让我娶别人,我还不答应,绝食来与他抗争,一心只要娶你。
“可父亲说你早和汤太守的公子好上了,我进京不到两个月,你便住进了他的外宅!
“我去找你,被汤家的家奴打了出来,我亲眼看到你和汤治同坐一辆马车回来,你还倚在他怀里娇声冲他笑。呵!你可知我当时看见你那副笑脸有多刺眼?我只觉得我蠢得可笑!”
姜彤儿怔愣住了“那时那个趴在地上的人真的是你?”
当年她和汤治回别院,下了马车远远瞟见门外地上趴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几个家仆围着他拳打脚踢。
她觉得背影有点熟悉,还没等看真切便被汤治搂着进了院子,问了一句,下人说是无赖光棍来骗吃骗喝的,她就没去在意了。
任瑾面色寒凉“难为你还记得。
“你既选择了别人,先背弃了我,还凭什么指责阿柔横插一脚?
“若不是汤家攀附权贵,为汤治娶了当朝太保的孙女,若不是汤家新夫人不容你,定要赶你走,你还会想得起我么?”
姜彤儿紧咬着唇,两眼通红,羞愤无地。
不错,年初汤治娶了新夫人,原是让她做外室的,她也甘愿。可没过两个月,新夫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她,闹了起来,定要汤治赶她走。
汤家父母怕得罪太保府,当即便命人把她赶出了别院,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留给她。汤治是个喜新厌旧的,正是和新夫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哪里还去管她?
如此,她走投无路,便只好红着脸又转去求任家收留。
任瑾见她无话可说,心里的怒意稍稍平了些“今日我便同你把话说清楚。
“你说我负心,确实,我如今对你已经没了情分,我心里只有我妻子阿柔。
“你在我家半年多,母亲也曾问过我是否愿意纳你为侧室,我没答应。别说我无意纳妾,即便纳妾我也不纳一个背叛过我的人。”
姜彤儿听罢,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任瑾语气和缓了些许“你若踏实在我家待着,过些时日待阿柔身子恢复了,我便托人为你在云洛寻一门好亲事,绝不误了你。
“倘若你觉得不甘心,那便由你,我只派人把你送回老家,你再求家父家母也无济于事,你的事与我再无干系。”
姜彤儿含泪摇头“瑾哥、瑾哥,你别这样,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了,我们曾经盟过誓的,你说过此生只钟情于我一人,对我的情到海枯石烂,至死方休……”
“你不是说我负心么?你就当我是个负心汉吧。”任瑾冷冷地偏过头去。
姜彤儿万分接受不了,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朝任瑾扑了过去,抓着他两只胳膊,哭得我见犹怜“瑾哥,我错了,我不该一时禁不住诱惑背弃我们的感情……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