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止痛,不如尝试一下用艾灸……”
“诶我说,你这是怀疑我诊错了不成?”尤郎中不等听完,一把将毛笔拍在桌案上,怫然站起身瞪着虞濛。
虞濛惊了一下,怕惹恼了他,忙微微笑道“您行医数十年,定然不会轻易诊错,但我们懂医理的都知道,看病不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须得通观全局……”
“你懂医理?”尤郎中一听此话,仿佛自己的尊严和权威受到了严重侮辱,冷哼了一声,瞥向严掌柜,“方才你不是说她只是个住店的,被吵醒了睡不着来这里问情况的?怎的又懂医理了?
“既然请了这等能人来,又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跑过来作甚?”
严掌柜看了看虞濛,又看了看尤郎中,一时也有些为难,毕竟尤郎中开的药喝了也无法彻底治好,而虞濛说的似乎又有些道理。
尤郎中本以为严掌柜一定会向着自己说话,让虞濛别多管闲事的,可此刻却见他犹豫不答,心里不免打起鼓来自己大半夜的岂能白来一趟?还被这么个小妇人驳斥一通?
行医二三十年,我老尤的名号整个锦城县哪个不知?若让这么个十八九岁的妇人比了下去,自己这老脸还往哪儿搁?往后自己还有何颜面号称名医?
房门外,荀起和展渡正在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听尤郎中这般说话,展渡皱了皱眉头,轻声道“主上,何不叫夫人表明身份?”
荀起面色冷然“这里不是云洛。表明身份也没法让他心服。”
展渡想了想也对,这里离云洛有一千多里,他们不见得都听说过夫人的名号,而且,他们也不认识夫人。
虞濛见尤郎中显然动了怒,正欲退到一旁,待他走了之后再说,不料,却见尤郎中转过脸来斜眼望着自己,捋了捋他那整齐的山羊须,语气不无嘲讽“你刚才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的,想必你定是有好法子能马上止痛了?”
严掌柜闻言,也望向虞濛。
虞濛淡淡一笑“确有一法可以试一试,若照以往经验,最快两刻钟内便可止疼。”
芦荻花听罢,忙朝着自己丈夫费力出声“那便试试吧,试试吧,啊。”
严掌柜便请虞濛尽管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