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领着病人过来看诊了,便坐回了一旁提笔记录。
数日后,晏府。
晏夫人这日过小生辰,家里来客不多,只有在京的几位子侄晚辈和几位相熟的夫人。
虞濛和荀起到了之后,一同去问了晏夫人安。而后,荀起和晏颉在书房相谈,虞濛和丛琬相携在园中闲聊。
“姝儿不过来了?”丛琬问道。
虞濛垂眸欣赏着园中的紫菊和山茶“她和婶婶临时有点事,晚些时候才到。”
聊了几句,丛琬便说起了自己给晏夫人画了幅画像,作为寿礼,晏夫人非常喜欢,当即便张挂在了她卧房。
“你想看看吗?我带你去看?”
虞濛心里正好奇着,遂“嗯”了一声。
两人来到晏夫人卧房,丛琬说明来由,晏夫人欣悦一笑,带虞濛去了那幅画像前。
虞濛一向知道丛琬画技好,却仍是忍不住连声赞叹。
晏夫人笑道“琬儿手巧,把我画得年轻了十岁,可比我本人好看多了。”
丛琬两家微红“哪里?我只怕画不出娘亲的神韵来呢。”
正说话间,忽听银筝来禀说晏文鸿来了。
晏夫人脸色顿时沉了几分,温和的嗓音中含着几丝冷意“别叫他进来,今日我生辰,告诉他别来败我的兴。”
晏文鸿此时已到了房门口,听见这话,神色微窘“我正是来陪你过生辰的,顺便有要紧事和你谈。”
虞濛和丛琬见状,不便多留,一齐出了房间。
刚走至庭院门外,便听见身后晏夫人冷声嗔道“我儿子的事几时轮到她来插嘴了?
“你听她的,我也要听她的不成?她有什么资格?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琴颜!”晏文鸿抓住晏夫人的手腕,软声解释,“你消消气,不是让你听她的,我是觉得她说的也有点道理。
“你看,儿子成亲也有一年多了,媳妇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万一真是不能生呢?
“只是让儿子收个小妾,又不是叫他休妻,你何至于这么动……”
“纳妾纳妾!”晏夫人双目涨得猩红,“你为了纳妾,连儿子死活你都不管!还有脸来让我儿子纳妾?凭什么?
“要纳让她儿子纳去!别来我这儿碍眼!
“银筝!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