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憎恶克明。”
“哦……”李牧有点明白了。
杜如晦身为李世民的谋士,又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策划者,在李渊的眼中,无异于是杀死自己长子的元凶之一。而李世民近几日厚赐于他,备极哀荣,李渊知道了,必然心里不悦。
老人家都是小孩儿的性格,你让我不痛快了,你说什么都是错的。李世民有此担心,也不无道理。
“臣明白了,包在臣的身上。”李牧积极出主意,道“等会儿到了天上人间,陛下就主动张罗打麻将。麻将打起来,陛下注意臣的手。臣的左手放在桌下,陛下就打筒子,拿到桌上,陛下就打万字,握成拳,陛下就打条子,要是抓了一个麻将在手里,陛下就打风牌。”
李世民听得愣愣的,呆问道“这是干嘛?”
“给太上皇点炮啊!”
“啊?”
“哄得太上皇高兴,事情不就成了么?”
李世民大怒“朕是皇帝,岂能行此谄媚之事?你便只有这一个主意么?荒唐!朕不干!”
半个时辰后——
李世民抽出一张三条,刚要打出去,忽然看到李牧的左手握拳,急忙放下,抽出了一个五万打了出去“五万!”
“哈哈,胡了!我又胡了!”李渊劈手把李世民打出的五万抢到手里,像是怕他耍赖似的,笑逐颜开,道“世民啊,今天你的手气可不太好啊,刚才我看打出去两个五万了,还以为没有了,没成想就这最后一个也给我等到了。清一色对对胡,给钱给钱!”
李世民苦笑一声,低头想要拿钱,却发现五十两的本钱已经曙光了,只好央求“父皇,儿子的没钱输光了,能否先欠着——”
“说得什么混账话!”李渊登时便怒了,拍桌子道“欠着?愿赌服输的事情,你跟我说要欠着?李世民,你可知道‘信’字是什么意思?皇帝怎么当的!”
李世民无奈,忽然瞅见李牧面前还剩一个银元宝,伸手拿过来递给了李渊。
李牧也不干了,道“陛下,赌桌无父子,您虽然是陛下,也不能抢臣的本钱啊。臣今日也没少输,五十两的本钱就剩这十两银了,您拿去,我、我怎么办啊?”
李世民跟李渊不敢发火,对李牧就无所谓了,当即斥道“朕的内帑不是你管着么?就当朕借你十贯钱,你记账就是了。”
“这不对啊,一码是一码……”
二人争辩了起来,李渊可不管他俩,拿过银元宝,找回二两银子丢过去,道“你俩也输光了,不玩了,都滚吧。”
听到这话,李世民赶紧冲李牧使了个眼色。李牧把二两银子收起来,清了下嗓子,道“那个……太上皇啊,有一个事儿,想求您老人家。”
李渊扫了李世民一眼,道“就知道你俩不会无缘无故来陪我这个老头子打麻将,还轮番点炮,以为我老糊涂看不出么?”
“哪能呢!”李牧赶紧堆起笑脸,道“这不都是为了太上皇高兴么?您目光如炬,臣和陛下这点小小的心思,还能瞒过您的法眼?”
“算你识相!”李渊哼了一声,面色虽无缓和,却也看得出,是极为受用的,想了想,道“有什么事,说罢?”
“父皇,明日高昌国主鞠文泰来觐见,儿子觉着,如今大唐有今日昌盛,离不开父皇的功绩。儿子不敢独享尊荣,因此想请父皇出面,接受高昌国主的朝拜。”
李牧赶紧溜缝,道“是啊是啊,太上皇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功盖千秋,秦皇汉武不能及也,自当享受万国来朝的尊荣,太上皇,臣以为得见,得见啊!”
“还是免了吧!”李渊摆了摆手,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我如今已经退位,不是大唐皇帝,如何受此尊荣?”
“父皇……”
李世民还要再劝,李渊又道“两仪殿就不去了,不过,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