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中国南方航空公司航班……为了保证飞行安全,请您确认手机和各种电子设备……”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时注意安全。”温润的嗓音里裹着满满的宠溺,唇边的温柔笑容,弄得视频电话那端的女孩不自觉红了腮。
再叮嘱了两句便关闭了视频,直接将手机关机,这才开始扣安全带。
简远接到靳闻打来的电话时,还挺意外的。
他在国外读研期间跟靳闻念的同一所大学,彼时靳闻已经在准备考博的论文了。
后又在机缘下,同处过一家研究所,还被分在了一个实验小组。更因为都是华人,相比一般的同学同事,关系自然好得多。
再后来靳闻学术的前进使他飞去了别的国家,而简远也顺利读完研,留在了原校继续他专业领域的突破。
自此两人的联系就逐渐少了。
简远回国后,跟靳闻见了一次面,便再也没有联系过。
一是因为各自都很忙。二是两人进入社会后,所执理念逐渐背道而驰,很大程度上聊不到一块。
在接到靳闻电话时,简远刚结束最后一位预约病人的问诊,正准备驾车去接万糯糯。
结果他还没有出地下停车场,导航就换到了机场方向。
其实简远意外的还有另外一点。
靳闻是个从来不求人的人。心高气傲大概在任何领域站在顶端的人都会有。
但靳闻却是骨子里本就要强,这从以前在研究院做研究和学术探讨上就能看出来。
所以他会那么郑重的恳求自己,去帮助他一位重要的朋友,这让简远感到了很不可思议。
他相信,靳闻若不是万不得已,一定不会失约于他那么慎重对待的朋友。
本来简远后面几天都有预约,并且还要准备下个礼拜为期一周的演讲。可是靳闻第一次那样恳求他,让他不忍拒绝。
而且还有件让他觉得非去不可的事,是靳闻传过来的关于他那位朋友简单的资料。
严骢。
陌生得毫无印象的名字。
但那张照片上的人,却莫名让他有些熟悉,和敌视。
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个好似从未见过的人产生如此心理。
他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决定去一探究竟。
而他这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很快就得到了解释。
严骢被通知靳博士引荐的专家已经抵达芳草时,正好整以暇边检阅刚刚收到的股权收购文件,边偶尔瞟一眼宁溪坤给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做康健。
瘦瘦高高的男孩子,满头大汗扶着那个男人艰难走向传送带。眼神幽怨地回瞪着熊医师。
熊医师心里哭成狗祖宗诶,这不是我的锅!!别瞪我!!
熊医师偷瞄着坐在不远处敲击键盘的男人,心里是汪洋的苦水。
好容易看见男人在匆匆赶来的人的带领下,离开了健身房。
马不停蹄就和几个候在一旁的小护士奔过去,替小魔王接了手。
“熊医师…你…你认清你主子了吗?”宁溪坤放下胳膊,已经软得没有力气动了。
“您…您这说的哪儿的话?我生是宁家人,死是宁家的死人。绝不叛变!”熊医师将病人交给护士,忙赔笑搓手表忠贞。
“我看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吧。”宁溪坤不屑地嗤道,缓慢活动着手臂关节。“那个男人是谁?”
宁溪坤不傻,当然看得出来熊医师忌惮着谁。
那个看自己一眼就让自己浑身哆嗦的大叔,为什么要刁难自己?他到底是谁?
“他是…宁家惹不得的人啊,您就忍忍吧。”熊医师极尽劝慰。
一边是自己的东家,一边是那个惹不起的男人。他也不想里外不是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