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在中国暂居。我和懿认识十年了。”凯文有问必答,走在最后,边走边转头观察四周的环境。
本来想如平时那样,称呼严骢的英文名,但想了想还是顺着老头的称呼,免得解释。
这是一个不大的农家小院,一侧种了些蔬菜,一侧有两间瓦顶平房,平房门口停了辆吉普车。直通主楼的鹅卵石小径旁几盏不算明亮的路灯,将那栋三层中式风格小别墅,照得很是好看。
“哦,好…好啊,阿懿有个这么多年的老朋友真好。诶…你们小心路滑,看着点脚下啊……”杨大爷前面走着,还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两个年轻人的脚下,轻声提醒。
落在后面的两个男人连连应声,并表示感谢提醒。
行走在雨夜细碎鹅卵石铺设的小道上,也一如走红毯的当红影星般神俊挺拔的两个男人,听惯了各种场所的花言巧语,对这种真情实感的单纯热情不免动容。
生在华盛顿的凯文自不必说,几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关怀。在名利场倒是遇到过无数,只是那种市侩的问候实在让人反感,多数人为了巴结而作作得过分,怎么让人感动得起来?
而严骢,话少冷峻得让人生畏,没有人会主动靠近他给与温暖。即便如凯文布莱迪,大老爷们可作不来那些矫情事。他们所带来的冲击,就是实打实的兄弟间的守护。
可人生无常,总有例外。一如眼前这个可爱热情的老头。也一如,那个小巷子口,落满夕阳的焦急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