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听见条子通知他可以出去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孟冬啊,其实是知道的,没有人会来保释他。没有人。
带着那种自嘲到无力的想法,窝在角落里看着嗡嗡摇着的电扇发呆不知道多久,耳旁好像也嗡嗡地听见了什么声音,闷闷的,听不大清。
“孟冬!聋了吗?你可以出去了!”值班民警不耐烦的重复了好几遍相同的话,皱眉又喊了一遍。
“啊?”终于被吼回魂的孟冬抬头看着一脸嫌弃的大叔,不确定地站起来走到打开的门口前,“你说我可以出去了?为什么?”
“让你走你就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伸手拉了一把孟冬,重重地摔上门,然后自顾自的走开,不再回头跟孟冬多废话。
满脸的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议,挠着头走出派出所的拘留室门口。
清晨的湿度,带着四月天独有的凉意。朝阳初升,一丝柔光温顺地从地平线的尽头打过来,照亮了孟冬眼中看到的那个人。
但其实孟冬和柯未然之所以关系那么好,可不是因为这件事。
甚至对于当时的孟冬来说,觉得和柯未然的初遇真是糟糕又难堪,还忒反感柯未然那种自以为是满不在乎的做法呢。
“冬哥,早啊。这么早来做什么?”前台的小姑娘总是积极的第一个到公司。可是今天,却破例的她成了第二个到达的人。
“早。送餐来的。余总到了吧?”简明扼要。孟冬放下怀中一个大大的收纳箱,边低头去打开盖子边补充,“你把其他的送到同事的工作位去吧。”
“哇,这是刮的什么妖风啊?抢着送餐的人可真不少?不过还是冬哥疼人,我们也有份。”凑上来蹲在满满一收纳箱的美味早餐前流哈喇子,前台姑娘笑得一脸讨好。
“你的意思是,已经有人来送过早餐了吗?”拎着特意给余卿卿选的早餐的手一顿,抬起头看向前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