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可等资助结束后,如果受惠的人不能学会得人以渔。
说难听点,那么这种自我满足和自我感动的捐献,又能改变什么呢?
到时候她所刻意建立的关系,会不会成为反噬她自己的毒瘤,就很难说了。
忍着脚痛跳完一曲舞,余卿卿实在不想动。笑着婉拒一名热情的小伙,走向宋笛几人。
龙姐笑意深深地对余卿卿眨眨眼,似乎在说“女神不管到哪儿都是这么受欢迎”。
余卿卿假装没察觉,伸手跟宋笛要了碗酒,轻抿上一口。
入口之感清淡绵长,酒味不重,果香在口中四溢,酸甜可口。余卿卿觉着还不错,至少比她陪客户时喝的国酿好喝。
那种辣得食管炸裂,胃里火烧的感觉,想想都难受。
余卿卿刚喝了两口,赞赏的话还在唇齿见,村支书就走到他们面前,邀请他们入席。
宴席在三层平台的上和下两层,上靠密林下挨稻田,就赏景的地理位置来说,极佳。
头顶星空,脚踏红土,背枕青山,手握江河。
与天、与地、与山、与水、与人、与万物通达。
一台台八仙桌并联而放,丰盛的民族特色菜肴摆满了桌子。
弧形的平台四周,在天边隐去最后一丝光亮前,燃起了照明的火把。橙黄的光线,在清爽的夏季风中猎猎作响,将相邻的人的轮廓变幻出神秘的模样。
余卿卿是第一次在这种氛围中就餐。
仲夏的田野间,阵阵清风送来田埂与山林间植被的清香,与丰富的菜肴香气遥相呼应,都是在为到这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
人文、地理、自然没有丝毫界限地融合在一起,让人不禁胸怀宽广,豁然开朗。
让余卿卿忽然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有一种异样的情调。
浪漫不是诗,是远方,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宋笛和余卿卿被安排在上层宴席的前几桌,与之相邻的是村支书、村长、村寨唯一的老师、以及一个昨天刚到村寨为村里的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做心理咨询的志愿者。
同行的其他三人跟刚认识的村民,热情熟络地坐进宴席中间,高谈阔论。
与那些一辈子都没走出过大山的人们,讲述着外面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
只有张衍,咬了块肉干,尽职尽责端着机器从头拍到尾。